回头,正对上封一鸣意味的目光。
“你怀疑是宁三泄露了我们的行踪?”
苏岑摇了摇头慢慢往回走:“我也说不好。”
“你注意到在贡院时他断了的那根绳子了吗?”封一鸣道,“明显是用利器割断了的,他可能就是利用那段时间让人把田平之的尸体运了出去。”
“可是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苏岑淡淡道,“他无心仕途,跟柳珵没什么交集,有太傅府做靠山,也不至于受人威胁。而且那么短的时间里,在不知道田平之所埋的具体位置的情况下,要想把人挖走也有难度。”
封一鸣想了片刻,也点了点头,“这么说来不是他?”
苏岑垂眸:“我希望不是。”
话说到这份上,封一鸣也没再过多强求,接着问:“现在所有线索都没了,接下来怎么办?”
“我也没想好,走一步算一步吧。”苏岑耸了耸肩,转头看着封一鸣,“你什么时候回扬州。”
封一鸣挑了挑眉,“怎么,就这么想让我走?”
“他们能自由出入贡院、礼部,敢放火烧礼部库房,我不想牵连了你们。”
“你还是操心自己吧,”封一鸣轻轻一笑,“你才是最关键的人,他们要杀也是先杀你。”
“所以才让你离我远点。”苏岑一边说着突然停下步子,对封一鸣道:“你先回去吧。”
封一鸣愣了愣,回过头来:“那你呢?”
苏岑偏了偏头,封一鸣跟着看过去,只见花萼相辉楼楼顶的琉璃瓦反射着夕阳余晖,流金炳焕,绚烂异常。
封一鸣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兴庆宫里华灯刚上,苏岑到的时候晚膳已经布好了,下人们站在一旁等着伺候,坐在桌边的人却压根没动筷子。
苏岑上来便拿了一块荷花酥塞进嘴里,边吃边在李释身边落座下来,又拿起筷子往自己碗里夹了几块排骨,埋下头去狼吞虎咽吃起来。
李释这才启了筷子,边吃边道:“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