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她退出手机页面的前一刻,她忽地看到了鹿佑青的联系人?中出现了一串她异常熟悉的号码。
这?号码不?是别的,是当年在她即将入职的前一天平白?无故将她辞退的那个?摄影室的联系号码。
颜鹤整个?人?愣住了,鹿佑青怎么会有这?个?联系方式,她甚至已经忘记了尊重伴侣的隐私颤抖着点了进去。
比有交流更可?怕的,是消息界面一片空白?。
颜鹤感觉自己的心都窒住了,一种莫大的恐慌从天而降像座大山一般压住了她,只觉得呼吸不?得。
她看向床上?睡得很熟的鹿佑青,怕不?是这?段时间的太过恩爱让她忘记了隐藏,才被颜鹤发现了这?个?端倪。
颜鹤退出界面,将手机稳妥地放在桌子上?,然?后离开了房间。
关上?房门,她几乎是颤抖着手给当时将她辞退的那家公?司发去了消息,同时也?让她想?起了当时和公?司同一天将她赶出去的那个?房东。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在那件事情之后又是鹿佑青一直在她身边,她竟然?没有感觉到所有事情的太过巧合,就这?么理所应当地接受了。
现在置身事外看过去,只觉得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纱。
她同样给那位远在海外的房东发去了消息。
在等待回复的日子里,颜鹤依旧不?显山不?露水地陪在鹿佑青的身边,当她最恩爱的未婚妻,最体贴的助理,可?是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她的心都在煎熬,鹿佑青对她笑,对她温柔地吻,在床上?对她诉说最绵绵的情话,可?是她同样为了让颜鹤留在她的身边,能做到那种地步。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要如何面对这?个?她最亲密的人?。
很讽刺的是,公?司的消息和房东的消息,是在同一天回复的颜鹤,二者皆是遮遮掩掩拐弯抹角地不?肯说,又在颜鹤逼问是不?是鹿佑青联系他们的时候开始极力反驳和辩解。
那一刻,颜鹤就知?道了,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悲凉,原来她无数次恩爱的枕边人?,竟然?做了这?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
在无数个?她为之神魂颠倒的日夜里,鹿佑青会不?会转过头背对着她,暗自得意,又或者嘲讽她什么都没有发现。
她差点忘了,鹿佑青可?是具有极高天赋的演员,演个?爱她的妻子信手拈来,会不?会在无数个?对颜鹤说着情话的时候,实际上?是在笑她这?么轻易就把全部的爱给了她。
鹿佑青说的话做的事情里到底几分真假。
颜鹤全身发冷,她的心像坠入了冰湖里,被千万柄长剑穿过,鲜血淋漓千疮百孔,被骗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原来那天的所有,都在鹿佑青的掌控之中,她又会不?会从来都没有爱过她,只是她的掌控欲不?允许自己调养这?么久的宠物离开。
鹿佑青是真的把她当狗看了。
可?是狗也?是有自尊的,狗也?是会咬人?的。
颜鹤要离开她,鹿佑青就是一个?疯子,一个?自私自利的疯子,她不?敢赌鹿佑青到底有没有爱过她,反正她的存在也?不?过是鹿佑青一个?随便可?以丢弃的宠物。
她甚至现在手上?还戴着鹿佑青求婚时给她的戒指,戴着这?个?小巧精致的,象征着她们之间爱意的戒指。
太可?笑了,没有爱哪来的什么戒指,她用?力摘下戒指,死死地摔在了地上?。
第?一次离开,被鹿佑青发现了,鹿佑青将家里的门锁上?了,自己推去了所有的工作一直在和颜鹤解释,在和她道歉,可?是颜鹤已经不?愿意相信了。
第?二次离开,鹿佑青一路追到了机场,最后将她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