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地又想起了之前?医生对她?诊疗得出的诊断。

如?果再在一起是一种折磨,不如?彻底分开让时间消磨一切痛苦。

颜鹤和鹿佑青目前的症状已经无?法?一起生活,彼此?之间看到对方会?想起之前?经历的种种,这对治疗来说百害而无?一利,因此?医生说让两人聊开,把埋在心里最根本的痛苦找出,刮骨疗毒。

鹿佑青紧紧攥着颜鹤的衣角,指节用力到光洁的纸张皱起,她白皙的指节也逐渐扭曲泛白。

为什么一定要分开呢,为什么一定要她?和颜鹤分开呢,所有?的医生都在说要让她离开阿鹤,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无?论是阿鹤离开她还是她离开阿鹤,她?都无?法?做到。

可是她?也无?法?反驳,医生说的很对,她?和阿鹤现在呆在一起除了让她?们想起以前?不好的事?情之外没有?任何作用,她?在脑海里疯狂地找着更好的办法?,可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得出比两人分开能更恢复正常的办法?了。

她?和颜鹤站在悬崖的两边,脚下是跨不过去的深渊。

她?们之间的矛盾已经变成这么无?法?调和了,鹿佑青却还是奢望想着两人可以重回于好,颜鹤可以呆在她?的身边,做些不切实际的白日梦,她?真的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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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鹤握着鹿佑青的手,牵着她?一步步走在路上,秋天?路上的枫叶裹着寒冷的风在空中飘扬,鹿佑青注视着着风景,觉得自己和这枫叶别无?二致,只能被迫接受命运的发展。

颜鹤没有?再去说关于医院和公司发生的一切,两人牵着手在路上走着,一路无?言,可是她?知道,她?们现在也只能牵着手了。

家?里也是一片凄冷的样子,即使开了供暖还是很冷,颜鹤不经意看到家?里的温度计。

30度。

原来不是天?冷。

晚上,鹿佑青依旧睡在客房,她?整理着自己的睡衣,脑海里满满的全是关于她?和颜鹤的诊断,心?口堵着无?法?呼吸。

因为她?那个开朗乐观的颜鹤一去不复返,因为她?她?们本该相爱的生活变成了这般糟糕,也是因为她?才让她?们陷入目前?的境地。

她?做的错事?太多了,一桩桩一件件都在将两人越推越远,已经无?法?挽回了。

哭泣声缓缓响起,鹿佑青控制不住地落下泪来,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好想再见阿鹤一面,只是刚分开一会?,十分钟前?颜鹤还在她?的身边,仅仅是这么一会?她?就开始想念颜鹤。

擦干眼泪,鹿佑青撑起身子从房间里走了出去,站在颜鹤的房间门口,她?的手放在把手上。

就看一下,看看阿鹤是否在睡觉,她?就只看一眼颜鹤就离开。

白皙的手掌缓缓按下门把手,门内的场景缓缓展现在她?的面前?,意外的,她?同与一双眼眸对视。

“阿鹤。”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松开门把手想要解释。

颜鹤捉住她?的手腕,强迫她?回神。

“你?怎么来了,想看我在做些什么吗?”

鹿佑青被她?问得心?里发虚,下意识想摇头反驳,却在抬眼的下一瞬望见了房间里开着的行李箱,动?作僵住。

鹿佑青通红的眼眸猝然怔住,她?死死抓住颜鹤的衣服:“这是什么,你?怎么在收拾行李?你?要去哪又要抛下我了吗?”

“我要离开这啊,和之前?一样。”

颜鹤苦涩笑着,眼角落下泪,她?本来就是要去找鹿佑青说明白这些的,或早或晚已经不重要了。

她?握住鹿佑青用力的双手,将她?的手掌埋在自己掌心?,不敢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