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从窗户洒进,照的他深沉的脸更加的冷,幽深,肉眼可见的烦躁,还有压抑的情绪。

长指夹着烟蒂,在窗台的烟灰缸里面弹了弹,又抬手把烟塞进了唇瓣之间,狠狠的连着抽了好几口,很大的一团烟圈吐出,完全全的模糊了他线条分明的五官,剩下的只有压抑的气氛。

脑海里面是点点滴滴的回忆。

他跟陆意悦并不只是幼稚园在同一所学校,而是小学,初中,高中,大学都是同一个学校,除去大学在一个学校不在一个班,其他年级段都是同班同桌。

而正因为如此,他听了很多不想听的话,“他不就是季翰诚的儿子嘛。”

“他如果不是季家的孙子,他什么都不是,能一直被安排跟陆意悦这个校花一桌吗?”

“还不是老师规定的,你看他们都同桌多长时间了,占着茅坑不拉屎。”

.............还有很多很多,但是这些人在他的面前又是狗腿的,左一句乐哥,右一句乐哥。

那些话很刺耳,可说的又如何不是呢,他不就是顶着爸爸的光环吗?

除去季家,除去季翰诚儿子几个字,他能给她什么?她能等他多久?

胸腔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堵的喘不过气,抬起手猛的吸了一口烟。

一支烟接着一支烟。

不知过了多久,抽了多久,好似不抽就压不下他的烦躁,可抽完了好似又半点用也没有,等再次伸手去拿烟盒的时候发现已经空了。

这种感觉并不好,那句,“你准备的期限是多久。”

一直在耳边环绕,反复循环。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回忆中,门外的季昕语已经敲了很久的门了,里面愣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打电话也没有接,发信息也没有回复,这让站在门口的季昕语不免有点担忧,用开锁技术,轻而易举的就把哥哥房间的门打开了。

一打开,迎面吹来一阵呛鼻的烟味,差点把自己送走了,可熏死她了。

季昕语一手捂着鼻子,一手不断的挥手试图驱散往她身上飘的烟雾,快步走到哥哥的身边,以为放在窗台的烟盒里面还有烟。

一把拿了过来,拿过来才发现是空的,直接扔进了房间内的垃圾桶里面,索性把打火机也扔了,凝视着依旧站在窗台的哥哥。

见妹妹来了,季嘉乐把窗户打开了些许,没有转身,视线看着窗外的某一个点,“去睡觉。”

季昕语自动忽略哥哥的这句话,蹙眉,眉头拧在一起,拽了拽哥哥的手,担忧的眼神,“哥,你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