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妃满意极了:“今日本宫带你去见魏少师一面,混个眼熟。”

慕华黎红着脸点头。

两个女人坐上软轿,往上书房走去。轻竹安静地跟在轿子旁,倒没有出言制止。

软轿靠近上书房,上书房门口,三皇子容纪中正缠着太子说话。

容纪中小太子三岁,从小就十分崇拜这位兄长。

“皇兄,今天魏少师表扬我字写得很漂亮。”

容长津嗯了一声,“我听见了。”

这么冷淡的回应并没有让容纪中失去激情,仍旧喋喋不休。

华贵妃同他招招手:“登达。”

容纪中转头看过去,笑着朝母亲走来,“母妃。”

慕华黎局促地站在他们身边,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纱裙,头上挽着朝云进香鬓,乌黑明亮的双眸扑朔不定,眉宇间凝聚一股愁意,惹人生怜。

容长津看了眼她,又看了眼站在她身侧蠢蠢欲动的容纪中,迈着长腿朝他们走过去。

华贵妃和慕华黎朝他福了福身,“参见太子殿下。”

容长津嗯一声,暗如寒潭的双眸盯着慕华黎:“乐安县主也来了?”

慕华黎缩了缩脖子,怎么觉得太子说话阴阳怪气的。

华贵妃抢在前头说道:“路上恰好碰见,让她陪我这个老婆子接登达,姑娘心善,便答应了。”

容长津哦一声,“是吗?”

慕华黎忙不迭地点头,紧张地盯着他,

一个月不见,太子身上的温度从黑白无常变成阎王爷了。

又是那副熟悉的可怜样,容长津啧一声,心里涌起一股烦躁。

此时容纪中说道:“上回多亏了华黎姑娘搭救,我和母亲才平安,这次母亲是叫她去栀言宫吃顿晚膳呢。”

三皇子十分崇拜这个兄长,对他知无不言。

容长津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弯,薄唇勾起,“真是伤心,孤舍了一件新袍子,却连一顿饭都蹭不上。”

“皇兄!”容纪中解释道,“本来是想叫你的,但是父皇最近不是让你帮忙批阅奏折嘛,我不敢打扰你。”

“你若想去,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容长津煞有其事地点头:“孤近日无事,早就听说过贵妃娘娘宫中的小厨房,今日便去试试吧。”

华贵妃都快流汗了,登达这臭小子,不好好珍惜为娘创造的机会,非要找电灯泡!

她回答说:“太子殿下能来栀言宫,妾身当然非常欢迎。妾身先带华黎去见一见魏少师,劳烦您等一等。”

“无碍。”

慕华黎悄然抬眸看太子一眼,然后快速低下头,跟着华贵妃走进上书房。

魏少师是个随和的老人,倒没有多说什么,“这妮子瞧着淳朴憨厚,陛下若是准许了,乐安县主来上书房念书就是。”

慕华黎的眉毛又变成毛毛虫了,她很不认同这个评价。

华贵妃道:“那本宫就放心了。”

又寒暄了两句,华贵妃领着慕华黎离开上书房。

“本宫这轿子只能做两个人,不如华黎你同本宫一起吧......?”华贵妃道。

慕华黎才想答应,突然容长津抬眸冷冷地盯着她看,不寒而栗。

她下意识地改了口,有些委屈地回答道:“娘娘,我就不和你挤一起了,我、我......”

“你坐孤的马车。”太子忽然开口。

慕华黎把脑袋勾得低低的,闷嗯了一声。

华贵妃有一刻的讶异,但并没有想太多,带着傻乐的儿子乘轿子离开。

待华贵妃和容纪中的人影消失在眼前,慕华缓缓转身。

哪知道才一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