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长津起身?,躬身?道:“儿臣告退。”
皇后却叫住他,“孟修啊,容渊最近与你父皇的关系有些紧张,你做事不要太绝了,到底是一家人?。”
容长津没有说话,抬腿跨过门槛,离开了凤仪宫。
*
慕华黎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第二天早上起来浑身?酸痛。
“最后一次。”她?向自己保证,再也不喝了。
轻竹给她?揉了揉额头:“傻孩子,别那么实在,下?回可以用白?水作酒,谁能?知?道?”
慕华黎点点头。
早膳是几个馒头还?有胡饼,慕华黎咬了几口,混乱的大?脑明?晰了不少。
昨晚……
慕华黎动作一顿,啊,她?已经答应了太子。
她?心情复杂,转头默默看向一旁站着的轻竹,问道:“你为何不制止我?”
轻竹紧张:“那样好的氛围,我怕我一出声?,太子殿下?不放过我啊。”
好吧。慕华黎用完膳,下?面的人?通知?说,上回的骑射课还?未结束,问她?还?去不去。
慕华黎不想一直惦记赐婚的事情,便答应了下?来。
早上又躺了会儿,看了本闲书,便往草场出发了。
大?邺的草场比前朝那个大?了两倍不止,此处民风开放,豪爽粗矿,男人?大?多都如林锐这般粗矿,而女?人?大?多都如容禅意这样豪爽。
远远看过去,几个皇子公主凑在一起玩,倒是没见到容禅意,只?见林锐牵着一匹马,给它喂草吃,相处很是亲密。
慕华黎今天就想学骑马,宫人?带她?去挑了一匹比较温顺的马驹,赤红毛色。
她?一眼看中,性格又适合她?,便乐呵呵收下?了。
宫人?托着她?,翻身?上马。慕华黎垂眸看着这匹温顺的马驹,忍不住揉了揉它的毛发,很粗糙,扎着她?的掌心。
“你下?去吧,我来看着她?。”林锐的声?音在后方响起。
宫人?见是驸马,立刻退下?。
林锐上前,牵住缰绳,说道:“第一次骑吗?”
慕华黎嗯一声?,林锐不是多话的人?,而慕华黎也不知?同他说什么,两个人?好一阵子沉默。
慕华黎问道:“禅意呢?”
林锐道:“她?去找赵师傅画一副画像,不晓得要做什么。”
慕华黎哦一声?。
“为何从没见你问起过你父亲?”林锐突然道。
慕华黎愣住,说:“不是特?别好奇。”
林锐眼中闪过讶异,说:“你父亲留了东西?给你,一直想给你看看。”
慕华黎起了点兴趣,转眸问道:“莫非是他的家产?”
林锐神情复杂,紧绷着脸说:“林先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家产已全部充入国库。”
“……”慕华黎哦一声?,这爹太无私了,对他更没兴趣了。
林锐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她?:“这是他的遗书,提到了你们母女?俩,你看看吧。”
交代完这个,他便成了块木头,一言不发。
慕华黎把这封信塞进了衣襟里,拍了拍道:“好,有时间我看看。”
林锐嗯了一声?,“今后有什么难处,尽可同我说。”
“好。”
两人?之间再无过多的交流,此时身?后一阵脚步声?,沉稳有力,慕华黎下?意识转头,是太子。
林锐立刻行大?礼:“参见太子殿下?。”
慕华黎坐在马上,不方便,便挣扎着下?来。容长津扶了她?一把,说:“你坐着吧。”
林锐看慕华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