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后世的话说,大汉君臣这会儿大部分都是激进派,对别国土地的占有欲有点重啊!
南征军队开始调遣了,时任齐国国相的卜式上书表忠心,称此等拓土收地之大业,他也想为陛下尽一份心,他父子二人愿意身先士卒为陛下效命,此外,齐国濒水之地不少,当地男子大多熟于水战精通行船,他愿意为陛下说动这些人参军征伐南越。
刘彻本来就想让藩王们出出血,卜式这一封上书,可真是瞌睡来了枕头,于是他当即下诏褒奖了卜式,并传令各郡县,让各大诸侯王都“效仿忠臣为君分忧”。
这就是在暗示诸侯们出钱啊,但又没好意思直说,于是只能“号召”。
但事实证明,“号召”这事儿吧,没啥大用,各大藩王只当是自己聋了,毫无动静。
朝廷的军队已经上路了,李盛飞得快不着急,于是还没出发,这会儿蹲在刘彻怀里,仰头就能看见他在磨着牙啃肉干,咯吱咯吱的,真是咬牙切齿。
啧啧啧,铲屎官真是一点自我认知都没有,不被藩王们待见这件事,不是很清楚的么?生什么气啊?!
还抢自己的肉干,那肉干都没盐分,两脚兽吃起来肯定腥味重,刘彻居然也吃得下去。
李盛懒得理他,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都气得在使劲儿,当即一爪子蹬在刘彻的胸前,从他怀里蹦出来,飞到太子宫去了,刘据最近回来了,据说很喜欢那个史良娣呢,他去看看。
刘据正在宫里扶着史良娣着急:“怎么忽然就发晕了?还是召人来看看放心。”
史良娣按住丈夫的手温声阻止了他,前阵子她觉得身子不适,总是呕吐,怀疑是不是有喜了,便召了医者来看,可只是脾胃不和气血亏虚而已,并非有孕。
偏偏皇后知道了,还特地遣人来问,得知不是喜事,皇后便有些失望。
“殿下勿忧,不过是寻常小症候罢了,何苦惊动四方地不安宁?”史良娣是怕皇后对自己失望,三个后妃中只有自己最受宠,可侍奉太子一年了,却一直没有子息,她也着急啊。
就在两人说话间,李盛来了,他一看史良娣苍白的脸色,就问起系统来。
“怀孕了,男孩儿。”系统言简意赅。
好事儿啊!铲屎官要是知道了不得高兴得不得了?什么藩王什么南越,哪有大孙子要紧?
李盛扭头就往回飞,一刻钟后拽了个医者回来。
刘据见着阿曜带着大夫过来,也有些惊异,但他从小被大金雕震惊过太多次了,也习惯了,于是拍拍史良娣的胳膊:“定是阿曜知道你病了,才特地叫了大夫,这病必然要紧,还是看看吧。”
这一说,史良娣的心立刻就悬起来了,这只神鹰,她也略知一二,寻常小事是不动的,难不成,她年纪轻轻就得了什么大症候?!一想到这儿,史良娣不由得心里刺痛眼睛泛酸,太子待她这样好,她竟无福消受吗?
大夫见了礼,李盛听到刘据说“这病要紧”,飘过来一个眼神,自然是要紧了,都出要出人命了还不要紧?
“恭喜殿下,恭喜良娣,良娣这是有喜了!”
刘据自然是喜出望外,史良娣本来还在担心自己寿元有碍,听得这一句,只觉得仿佛被人拍了一下子,一时间竟不敢相信,大喜大忧,她本就怀着身孕气血亏虚,只觉得眼前一花,竟晕了一瞬,歪倒在刘据怀里。
“快给良娣看看!”也顾不得礼法了,刘据一个弯腰把人抱起来,慢慢放到里间的床上。
大夫仔细看过,又和刘据细细说了一回,这才带着赏金退出去了。
还不等他走出太子宫的门,就看见从偏门出来两队人,一路往椒房殿方向,一路往未央宫方向去了。
就像李盛推测地那样,得知史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