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了下文。

空气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宿白砚眨着眼,认命的承认:“是。”

黎糖一眨不眨的盯着宿白砚,脑海中千帆过尽,过去的往事,他的突兀之处一点?一点?全部回想起来?。

为什么身为女子,他差不多有八尺,为何一直是平胸,为何身子一点?也不软和,为何不会用月事带,为何不施粉黛时面容的棱角如此锋利,一点?也不如女子的柔弱秀美,与他整个人气质不符。

可在想到这?些之前,第一时间,朝着她冲击过来?的还是那一夜。

男人炙热的体温,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以及那张无意中看到的,同小师妹过于相似的脸。

黎糖一个跟跄,脚一软,有些站不住,她急忙伸手去扶着梳妆台,可身前的人却在她即将着力时于腰间一箍,将她往怀中一带。

他力道太大,黎糖有一瞬间的双脚腾空,惊呼之际,打算撑着梳妆台的手来?回一扑腾,精致小巧的碧玉梳子被她拂袖扫落在地,不堪受力,四分五裂。

“师姐没?事吧?”

温润清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黎糖莫名?耳尖一红。

这?道声音先?前没?注意过,如今再听,却是只觉得低沉,越想越偏向于男性的磁性。

自己一开始因着他的脸,连他的声音都自我做了解释居然可笑的自己把自己骗好了。

要命。

真是要命了,黎糖自己都要被自己给蠢笑了。

从头?到脚,让骗了个彻彻底底。

可要真论生气……

扪心自问,黎糖气归气,但又不是那种生气。

相反,气他为何一开始要骗她之余,她心底更多的其实?是一种庆幸。

不是庆幸宿白砚是男人,他是男是女都不影响她喜欢他,她只是在庆幸,还好那天晚上?给她做解药的家伙不是别的人。

在内心一阵权衡利弊,终究是开心大过于生气。

可她却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而?是故意沉默片刻,用眸子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

宿白砚微微垂下视线,没?有看她。

许久,才?蹦出一句:“抱歉。”

黎糖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哦,你有什么好抱歉的?”

她当然不是真的在问他,让她平白无故纠结担心那么久,不晾一晾他,还真把自己随便耍着玩呢?

不治一治,如此无法无天,日?后还不知道他要怎么样呢。

宿白砚抿了抿唇,声音被他刻意放开了,唯一的一点?属于女子的柔软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我不该骗你这么久。”

“错,你不是不该骗我这?么久,你是压根儿就?不应该骗我,看我先?前把你当真正的小师妹来?疼爱心里很痛快吧。

把我当条小狗一样耍的团团转你也很得意吧?”

“我没?有!”宿白砚眸中闪过一抹急切:“我没?有,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一开始是有原因的。”

黎糖故意沉着一张小脸:“原因?我看这都是你找的借口吧,你就?是想骗我,哪来?的那么多原因。现在怕不是又在想着要用新的理由去骗我了?”

“从相识就在骗我,这?么久了,我当时被人下药,都那样了你还要骗我,方才?也是,什么都不清楚,就要骗我和你结道侣契,和你成婚,满口?的义正言辞,若不是你主动说,我说不定还真依你了呢。”

黎糖决心要气一气他,自然嘴上?不把门,什么都说:“说起那夜,怕不是也是你故意找的别人吧,隔着一道门看着我和别人”

“够了。”宿白砚终于开口?。

“那夜是我,不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