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发呆呢，海暮薅过他，抱了一个满怀。

浮岚靠在他的胸膛上，没有多大反应，这种事情他已经习惯了。

“呐……你有没有想过不要让我知道那么多真相，骗一骗我之类的。”

“当然有，可是我清楚你的性格，不会过分探究，但十分讨厌谎话。如果你不想这样活得明白，我也可以将谎言进行一辈子，让你在刻意营造的美好氛围中结束一生。”

“已经晚了哟，你都让我知道那么多了，很难不去想。就算是消除记忆，也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吧？”

浮岚眼皮半耷拉着，精神十分不好，昏昏欲睡。

海暮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脑海里整理刚刚药水的成分。

“刚才的药水除了帮你恢复，还能帮你免疫所有毒素。我还添加了一点东西，免疫污染。”

浮岚心跳重了一下，抬头询问，“你总是不愿意提到污染，我以为这和我理解的让玩家精神错乱差不多，但似乎不全是。”

“开设副本的初衷就是为了缓解污染，目前为止一直是治标不治本，这种东西无法被根除，除非……”

“除非什么?”

浮岚感到不妙。

［除非我死。］

海暮没有直接说出而是用特殊方法传音，就像上次乌拉尔在的时候，在迷宫里有其他神明窥伺，他不能冒险。

浮岚不可置信，惊恐的眼眸全是慌乱，他强装镇定。

［污染还有什么症状？］

［这是一种干涉灵魂的力量，死后也无法消除，糟糕一点会变成诡怪，最难以挽回的境地变成恶魂。我一直在尝试控制，近几年才有了一点成效。］

［你让玩家回到现世，就是想把污染带出去?影响现世怎么办?诡怪们又该怎么办?］

［兰兰，我不是依靠信仰产生的，但我是若干个世界的负面能量凝聚而成的邪神。我掌管的地方很特殊，所有能收集到的污秽聚集这里，避免发生世界毁灭的危险。］

[就像光与暗，只能此消彼长不能被彻底消除吗……？]

[小镇有特殊设置会一直净化污染，只要他们进入副本次数不频繁就没什么问题。他们只是带出一点点污染现世的世界意志会自己净化调整。]

浮岚情绪低落，他以为海暮只是单纯的以此乐，却不想有这些深层次的原因。

[不对，既然如此你将出副本门槛设那么高做什么？不少人都死在攻略途中，你敢说你真的没抱别的心思？]

[我说了，多大希望就需要付出同等的绝望，这是一笔交易，玩家帮我带出污染，我实现他们的愿望。]

浮岚将他推开，他需要独自冷静一下。

海暮眼见他背对自己，没有打扰他，拿出做工精巧的耳挂，上边的装饰宝石正一阵阵闪着光。

乌拉尔遇到危险了，这代表他的生命力在急剧下降，到达临界值，随时死亡。

他连接了通话，从声音听起来乌拉尔很虚弱，但没有急迫的感觉，证明暂时没什么危险。

两人交换了信息，挂断了通话。

海暮打算让浮岚再休息一下，就立刻去找乌拉尔。

一个响指，纱帘垂落，晓梦蝶翩翩而飞，抖落金色的粉尘。

今晚必是一夜好梦。

第四十章 慕兰

海暮两人赶来的时候，乌拉尔已经缓过大半，若有所思的看着精灵王。

浮岚精神不济，默默地坐在石墩上，裹紧了长袍将脸埋在臂弯中。剧痛已经缓和不少，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乏力。

海暮把他的动作尽收眼底，知道他的确是不舒服，只打算尽快解决。

手指触及乌拉尔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