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入市中心的浮氏集团楼下，打开车门与刚结束工作的浮訓对上视线，两人久久不语杵在原地，直到员工向他问好才率先上前。

浮訓打量着他，四年不见他身上透露出的气质发生改变，容貌与之前无二，奔三十的年纪依旧青春年少。

“换个能说话的地方。”

“附近有家私密的酒吧，去喝一杯吧。”

浮岚一路风驰电掣，根本不管交通法制，因此逼停了不少车辆，带着他冲到目的地。

浮訓看着窗外快速移动的景物，又看看他的面容，有些不悦道：“慢一点，很危险。”

浮岚手指尖敲打这方向盘，松开了油门，按照正常速度行驶。

从见面开始浮訓就觉得对方很陌生，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纵然他喜欢彪快车，这副淡漠生死的表情还是第一次见。

昨天他接到了一通神秘电话，号码不显示，查无源头，由于是私人号没几人知道，他斟酌过后接起想知道是谁，却听到久违的声音。

两人进了包厢，坐在小吧台上独饮，浮訓这才看清他没掩饰瞳色。

“这几年又去哪里了？”

“你没带秘学会的那堆破玩意吧？”

浮訓沉默，将口袋里的武器和饰品丢给助理，随即示意他离开。

“现在可以说了。”

“去了一个……奇怪的世界，我找到了他。”

说着手指触及杯口摩挲，随即拿起轻抿一口。

“还打算走吗？”

“我是来告别的，不会再回来了。之后会去花家看看。”

“为什么？你宁愿在外漂泊也不愿意回归。”

“因为母亲死后我就没有家了！我以为你只是不会对不起母亲，可你连个理由都不说，你要我如何？装聋作哑吗？”

浮訓张口欲言，蓦然又闭上了嘴，似乎在思考怎么说。

浮岚注意到他的手指动作，眼神微眯。发动神识暂时切断了包厢与外界联系，没人会注意到这里，一切设备都会失效，这个地方暂时会被单拧出来独立于其他空间存在。

“秘学会还会监视议员吗？你这混得也不怎么样。”

浮訓没想到他的直言不讳，在没确定安全之前不会讨论这些话题。

“放心吧，现在没人能察觉到。”

浮訓扯松领带，灌了一口烈酒。

“你还记得我教给你的暗号。以前我们无聊的时候经常这样交流，尤其是……”

“直说重点吧。”

“秘学会最开始也不过是当浮亦简是冤大头罢了，直到花家血脉的特殊性被捅了出来，才有了后边的事。这项研究不过冰山一角，他找了不少研究人员打入内部，参与各个项目，拉我入坑是因为需要筹码。”

“我开始也很抗拒，但我见识过他们的力量。而且当时明家给我的压力很大，我能利用他们做到很多事情。现在大权在握，见识到越来越多难以置信的东西，突然明白这些东西不过转瞬即逝。”

“拉倒吧，你可别和我说探寻人生真谛之类的鬼话。”

“好吧……我亲眼见过他们将死亡的人复活，利用这些造就出无敌的私兵，这对普通人来说太恐怖也太危险，我想阻止他们的扩/张。”

“这还像句人话。”

“但我希望秘学会能继续存在，总需要一群人探索未知，他们的研究看似天马行空，却有不少能实现，人类的科技停滞太久，这未尝不是机遇。”

浮岚神情冷淡，相比七年前，他已经知道太多，对于浮訓的想法觉得天真。

“你没有对抗秘学会的能力和手段，退一万步说，你死后怎么保证这些力量不会被利用。”

“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