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流还是尼拉人。”

柏温神色晦暗不明，说不清是生气还是感伤亦或都有，最终都化作释怀一笑，“西区于我不是个好地方，但巴特心地不错，为了报答收留之恩，毕竟我是从那里走出来，仅此而已。”

“难怪你会想方设法的送物资进去。我去看过城市，虽然留着好底子，封锁多年早该枯竭了，虽然紧巴巴到底没死什么诡怪。”

“我自有办法将物资送进去，教会也不是铁板一块。”

“什么办法先不论，那假教会我看可是有正八经的主教，这策反的名头你可跑不了了。”

“那都是被教会除名的，投奔到我们这边也没什么错，只是信仰有多强烈恨意就有多深刻，‘无夜’从中牵线搭桥让他们认识西区那伙弑神者也是一拍即合。”

浮岚面无表情，只是说教会的事情由约纾亚决断，他觉得账多少得算上他这笔。

柏温不以为然，算上这次他们只有三面之缘，他知道浮岚对他有些反感，属于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一时间冷场下来，客套也无。浮岚也觉得没意思，一夜未眠没多少精神，起身便带着人走了。

浮岚拖着疲色回到宅邸，自动灯光还未完全熄灭，卧室的灯尤其敞亮，海暮等了他一夜。

在外奔波一天的疲累瞬间淡化，忽然觉得有人在家等待也是一件值得惦念的事，心口暖烘烘的。

轻手轻脚的走近，发觉海暮白色的发丝有一丝水汽，身上还穿着睡衣，手里拿着一本年代久远的线装书，白皙面容被暖色灯光照射下柔和几分。

等待实在无聊，他研究着书中晦涩词句，专注到没发现有人接近。随手执起已经冷透的茶，这才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

“冷茶就不要喝了，我叫安妮卡去热牛奶。”

海暮果然没再喝，放下手中的书，换个姿势往旁边靠了靠，慢慢悠悠才道：“过来。”

浮岚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倏然一笑。真的往他怀中一坐，两人靠得极近，能感受到在外所携带的寒意。

他刻意升高自己的温度，夹杂着特殊的香气。没一会怀中的浮岚便被这暖意弄得昏昏欲睡，正当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听到他小声的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