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想对方竟然眸色一沉,随即抬手扣紧他的下巴、覆身压下!

这样一个又粗鲁又焦躁的吻,将洛观宁惊得当即慌了神,却正好叫人抓住时机、火热舌尖顶入忘记闭上的齿关长驱直入,在染透了苦涩药味的嫩热口腔内扫荡侵略;可怜的太子殿下叫人亲的呜呜直喘、连气也忘记去换,唇舌激烈纠缠之间,甚至自那酥烫刺痛的摩擦之中品尝到一丝甜腥血味。他不禁双眸难耐蹙紧、漆黑凤眸愈发潮湿起来,抬手抗拒无助地推了推对方压在他身上的平坦胸膛

这病弱的美人叫人亲的呼吸不畅、眼尾泛红,暧昧的“滋啾”细微水声回荡在灯火煌煌的东宫寝殿;才被吻了没多久,本就发着高热的太子便又叫人给欺负得眼前发黑,连挣扎的力气也逐渐没有,再次陷入沉沉的昏迷之中。

……

待到再有意识的时候,高热已退,到了第二日晌午。

洛观宁悠悠醒转、吃力撑开发沉的眼皮。他揉了揉依旧一蹦一蹦胀痛的额角、吃力挪动无力的四肢自榻上坐起身后,还没来得回忆自己生病前发生的事情,眸光却敏锐瞥到一旁男人的身影。

他微微一怔,漆黑凤眸斜睨着看过去,正看清单手执书、坐在床榻边的谢太傅。

东宫是太子宫殿,布置自然奢贵辉煌、彰显皇家威仪。

因而即便是白日,寝殿内依旧一片金贵辉煌之姿,微风浮动间、带着满室清润微凉的龙脑香;却在这华贵东宫之中,谢家这枝遗世独立的芝兰玉树气质冷淡温润、像是尊端坐的玉雕神像。

谢雪枝尚且一身昨夜来寻洛观宁时的月白常服,墨发整齐束入莲花纹玉冠内;他见榻上的太子醒转,便微微探过身、手掌覆上对方苍白额间。

男人抬起乌润的柳叶眼,沉静地看向他、温声开口发问:

“还难受吗?”

……?

洛观宁没有理会男人落在自己额间的手,而是略有些疑惑皱紧眉、哑声反问:

“太傅没去早朝?”

“嗯,今日休沐。”

太子殿下感觉对方的态度有点奇怪,单也说不出哪奇怪。他本来叫谢雪枝来是为了女主的事,但此情此景似乎也不太适合说,再加上,还有洛观川这突然冒出来的搅屎棍。

……该死的疯货。

一想到这叫他遭了好一次罪的罪魁祸首,洛观宁便忍不住胸膛发堵、眼神变冷。他正在心底琢磨着要如何扳回这一局时,却听身旁太傅突然唤了一声他。

洛观宁微微一怔,略带些疑惑以狭长眼眸望去。俊雅温润的男人乌润瞳仁定定看着他、眸光莫名,突然开口:

“四年前,谢府中,照顾殿下的不止有小梨。”

……?

他当然知道。

毕竟谢棠梨一个女子,照顾重伤到起不来身的他,必有诸多不便之处。因而谢雪枝下朝后也偶尔会来房中帮忙搭手、为他更衣换洗。

可为什么,要突然提起如此旧事?

洛观宁一时间有些不解,面上却依旧是往日面对对方时的平静模样,只垂了垂眼睫、客套疏离地回答:

“太傅大恩,本宫牢记于心。”

却不想对方听到这句话后,似乎有些不悦地微微抿紧了唇。

洛观宁这才注意到对方的唇色看上去,似乎要比平时显眼几分。他却早已忘记高热中发生的那些事情, 更懒得去揣度男主的心意,也就不再多话,碍于尊师重道又应付两句,便躺回了榻上,预备再休息一会儿。

才刚合上眸,一旁的男人却极轻的叹息一声,而后伸手,为他又掖了掖被角。

……总感觉今日谢雪枝奇怪得很。

太子殿下本来还有些犹疑的闭眸思索,然而叫室内融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