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没有多话,带着亲卫回宫,按时去喝今日的苦药了。

他昨天又是帮女主解围杀人、又是与小疯批男主对峙,精力实在耗得太凶,一喝过药撑了没多久,眼皮便有些发沉,便倚着贵妃榻小憩

这一睡,却睡到了太阳将将要落山。

一束橘红余晖映入太子寝殿,窗下软榻之上,身姿病弱单薄的华美青年双眸紧合、细眉皱紧,落在披在身上的大氅上的苍白手掌无端捏紧,额间薄汗微微,仿佛在做什么噩梦。

那睡梦中的病美人,呼吸却愈发凌乱急促,殷色淡淡的唇瓣微动、仿佛在说什么叫人并听不分明的魇中呓语,又过了没多一会儿,他却忽然睁开紧闭的凤眸、自榻上猛地坐起!

洛观宁手掌攥紧胸前布料,漆黑瞳仁紧缩失神、细长墨发汗湿在苍白侧脸,尚且惊魂未定的急切喘息,还未从梦中曾遭遇的刺杀场景中回神时,却听门外宫人慌乱进入房中,“扑通”跪倒在地,

贵妃榻上的青年闻声后,这才彻底清醒。他长睫低垂、鬼气十足的漆黑瞳仁内尚且透露出些微湿润的眸光,却因下人如此反常反应不禁微微皱眉。

“何事?”

“殿、殿下……”

那人闻声却哆嗦地愈发厉害,竟连句话也说不利索。洛观宁见状,隐隐感觉出来不对,面色沉了下去,他起身下榻、苍白赤足踩在玄玉地面之上,迈步走到对方面前,伸手直接一扯人领口、就将人从地上拽起。

华美妖异的病太子衣衫散乱不整,小半玉似的白皙胸膛都暴露在外,被那玄色常服一衬,看上去愈发莹白如玉,脆弱到仿佛一触都会在贵人玉体上留下淡淡红痕;他一张美貌面容上却神情极为狠戾,就这样扯着宫人的领口,上位者气势直直压下、冷声斥道:

“说!”

“是、是淑昭仪!”

那年纪不大的宫人吓坏了,哆哆嗦嗦说出这个名字,而后又慌乱拿出一张染了血痕的锦帕与没有落款的书信。

洛观宁一看熟悉的锦帕图样,当即表情就变了,他伸手将人推到一旁,沉着脸看完那信上短短几句内容。而后便只草草穿了靴,连大氅都忘记披,便气压极低地匆忙走出东宫。

他实在是关心则乱,再加上一时睡糊涂,却忘记了,谢棠梨人在宫中,剧情在此段也没有女主遇险的情况,如何会有意外发生?

是以,当连亲卫都没带的太子气喘微微、满身薄汗终于赶到信上所说的御花园假山后时,却只看到双手环胸靠着假山、垂眸不知思索何事的瑜王。

青年闻声抬头,那张挂着笑意的俊脸看清了表情沉冷、狼狈匆忙赶来的洛观宁后,唇边笑痕更加深了几分。他黑沉眸光缓缓扫过对方微敞领口、以及因气血上涌而涨红的病气美颜,瞳仁微闪了闪,而忽然叹了口气、感慨开口:

“真是没想到,只用一张锦帕,当真可以将殿下骗来此地。”

“洛观川!”

一瞧见站在此地的倒霉皇弟,洛观宁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他气坏了,恶狠狠瞪着对方、咬牙直呼对方名字;可他到底与这惯善伪装的毒蛇在朝中斗法多年,深知对方此举多半是出于什么警告威胁今日他能拿出这张不知何处得来的、谢棠梨贴身的锦帕,就证明对方手上还有更多的东西。

这素来脾气极坏的暴戾太子此刻却切实被捏住了七寸,便只好强压下满腹怒火。洛观宁唇瓣抿至一线殷红,胸膛依旧不稳起伏、喉咙间血腥味直往上涌,他却强行压下、冷着嗓音看向对方问:

“你究竟都知道些什么?”

却不想瑜王听了他的问话,没有回答,而是突然自假山后拿出早准备好的一件银狐皮大氅,如闲庭信步般走到了太子身前、为人披在身上。

被那厚重暖和的大氅一激,反叫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