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最后还是从男人掌心拿过那颗糖,猴急扯开糖纸,放进了嘴巴里。
味蕾一尝到那酸酸甜甜的滋味,口水便迫不及待分泌,简直美味到舌头都发麻。他甚至等不及糖果自己在嘴中融化,便用牙齿“嘎吱嘎吱”嚼碎,全部咽入肚子里,还要意犹未尽用舌尖舔净黏在齿缝的糖渣。
“好孩子。”
洛观宁全程只是浅笑着、托着下巴看青年饿狼似的吃下糖果。有了这样的引子,二人之间距离自然缩短不少,雀斑脸的清秀beta再看向他时,目光显然友好起来。
他于是又笑了笑,和人聊了会儿天后,才终于支撑不住、疲倦地躺到床上休息了。
男人的鼻息很浅、浅如游丝,菲尔无法判断对方有没有睡熟,或挣扎或迟疑的眼神落在对方薄被下线条流畅的身体,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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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观宁感觉自己还没睡多久,就被人摇醒。
“喂、喂,醒醒,到晚饭的时间了。”
他缓缓睁开眼,金色瞳仁的光泽在昏暗监室内看上去很醒目,菲尔似乎吓了一跳,随即稳定情绪,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坐起身的漂亮男人:
“我给你留了一杯牛奶。”
洛观宁斜过瞳仁扫了怯懦青年一眼,菲尔露出更加不自然的样子,端着杯子的手好像都有点抖。
……。
他收回视线,接过那杯牛奶,摇晃着看了看,也没说什么,一昂头、喉结滚动着,当着菲尔隐藏期待的目光,全部喝了下去。
“多谢款待,味道不错。”
喝完了,将挂着白色奶痕的玻璃杯递回给青年,勾着唇角道了句谢,便又躺回床上休息了。
菲尔没想到洛观宁这么信任他,直到男人似乎又睡熟了,才回过神。
青年怔怔站在床边,看对方毫无戒备的睡姿,心中情绪起伏、想法百转千回。
这不怪他的。
如果他不做这个事,被那些可怕的alpha们当成狱妓的人,就会变成他。
他只是、只是为了自己而已,这不算过分,也没有错,不是吗?
……
“喂,小怂货,你确定亲眼看着他把那杯加了料的牛奶喝下肚了吧?”
“妈的,一会儿老子要第一个上,那骚货可是弄坏了我一只眼睛!”
“嘿、嘿,肯他们可拖不住狱警多久。伊露西手底下养的男婊子,肯定早就叫alpha肏烂了,干脆节约点时间一起,反正beta又不担心会玩坏。”
粗野下流的alpha们意淫着监室床上的美人,宽松狱服裤裆撑的鼓鼓囊囊,嘴里不干不净、摩拳擦掌对着似乎睡熟的beta伸出手
最先碰到洛观宁肩膀的男人,却被一根钢管直接穿透了肩胛!
洛观宁看上去纤弱的手腕用力一收,自难听的痛呼声中坐起身,眸底一派清明,哪里有半分喝过迷药的模样?
昏黑的监室之中,五大三粗的几个alpha却因为这突然的变故被吓傻在原地。洛观宁攥着滴血的钢管站起身,漫不经心扫过一圈,视线在明显畏畏缩缩垂低头的瘦弱青年身上格外停留几秒。
他血色浅淡的唇几不可查弯了弯,随即张开嘴,略尖的犬齿咬着一枚融化小半的白色药片。男人们一看他竟没有吃下药,脸色登时都不太好看,肌肉紧绷着、显然准备应对这臭名昭著的毒蛇反咬。
洛观宁却笑意更深,竟在众人震惊目光中,将那片药用犬牙咬碎、吞入腹中。
那药显然极苦,令美貌的beta忍不住吐了吐舌、嫌弃地皱紧眉。犯人们哪里看得懂他是什么路数?一时间瞪大眼、愣在原地,忘记了反应。
洛观宁一瞧他们这滑稽的模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