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的课结束,同学三三两两地去社团实践,江之遥进的阅读社,每周社团活动都是开读书分享会,而且因为社长副社长的偏好,分享的大部分是江之遥看得头晕脑胀的拉美文学和中国古典,两百个人里有一百八十多个社员从来不参加社活,加入是因为阅读社能轻易申请到图书馆顶楼的个人会议室,那地方监控常坏,在那谈情说爱才叫乐事。
江之遥倒是每次都去,阅读社的氛围沉静,就算有人分享,阅读的声音和周围人纸张翻动的沙沙声也不妨碍他做作业。
就当听播客,还能顺带积累一点文学储备,写作文不至于抓耳挠腮。
因此当他今天请假的时候,社长批准之后还调侃他:遥遥也有约会了?下星期给你排一天会议室?
江之遥连忙辟谣:没有没有,我单纯有事,今天分享的内容能发我一份吗?
社长:ok
江之遥在前往校医室的路上打开看了一眼,是略萨的《酒吧长谈》。
他没那么喜欢文学,但他也不希望话掉在地上让人尴尬,他知道,有的时候提出请求是更好的结尾手段。
他敲门的时候发现门没关,走进去,校医也不在,也正常,事实上,学校去年就开了校医院,校医室起到的作用像一个小黑诊所,处理一些不想被记录下来的小伤小病。
陈正坐在床上吃东西,本来还算俊俏的脸上新伤添旧伤,涂了一层药更显得凄凄惨惨,脖子和手臂做了个简易三角巾吊着,在没有条件的情况下,也算是处理得相当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