恤金和补助辛苦把他拉扯大。
付若不敢想象他知道消息之后会怎样。
他自己也浑浑噩噩,孕反严重,年寒留下的家政阿姨小芬经常劝他想开一点,给他熬各式各样的补汤,但并不妨碍他晚上睡不好,白天醒不来。
尸体还没有找到,所以连葬礼都办不了。
其实对付若来说,他和年寒之间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对方也给他做过心理准备,但他当时的确太过天真,觉得不会是多大的事情。
但死老公着实不是什么小事。
可能在几天后,他在中午醒来,磨磨蹭蹭打开手机,喝下一半补汤的时候,接到了贺延赋的电话。
付若挺不理解他的,电话里也无精打采:你好,有什么事?
贺延赋顿了顿,接着说:午安,有打扰到你吗?xx这边打算成立一个烈士家属抚恤基金,贺家牵头...你感兴趣的话,方便线下谈一谈吗?
付若其实不感兴趣,但他也没什么别的事情可以做了,他最近孕反好一些了,但也没什么精神,之前的狐朋狗友知道他多半要死老公,都不怎么跟他来往了。
有一个虽然没什么家产但可以持续赚钱的高级打工老公和几分姿色可能还够得上门槛,死了老公的付若却只是个领抚恤金的晦气未亡人。
虽然很残酷,但不会有人想着找一个刚死老公的寡夫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