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今晚出发。”荆榕琢磨了一下地图,“先弄点导弹炮回来。”

是夜,风浪平静。

根据情报,荆榕已经推测出一个海盗势力的大本营,海盗头子叫耶格,兵力二百人左右,大小头领一共四个,应该分散在沿岸某个山洞附近,武器库有重兵把守。

今夜气温格外的低,人泡在海水里,很快就几乎丧失了知觉,连呼吸都是刺痛的。

荆榕在黑夜中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事先跟他分组的人跟上,其余人按计划行动。

泅渡一向是古老的战术,但它的要求很高,几乎只有训练有素的军队才能有意识地进入海战;而海盗的布防重点在正面面对的海岸边:他们怕的是其他海盗的船队,和已有冲突的政府军。

世界上是不会有另一波海盗,在零下二十三摄氏度的海水里泅渡半小时上岸的!政府军就更不可能了,谁还为政府卖命啊?

后山几乎无人布防,荆榕上了岸,首先潜入武器库。海盗的武器库非常好找涉及船务检修,装载装备,必然在近水的宽阔通路。

手下开始给岸边打火光信号。深夜,海盗们都在沉睡,哨岗没有想到会有敌人来自身后,一整个复杂的地下通道被全端了。

顺利得荆榕的部下以为自己在做梦:他们从来没有做过如此轻松的行动,从前的行动,长官也总是让他们打头送死。

荆榕打了个手势,这代表着他们遇到了最好的情况:他们没有惊动海盗的大部队,这代表着他们可以非常安全地把武器偷偷运走。

守在海上的另几个小组原地待命,他们原本打算一旦冲突发生,就火力掩护,伪造出有人登陆的假象,但是今夜一切都太过平静了。

这是荆榕知道的情报:四门导|弹炮大约位于这个地点。

他不知道的情报是:这支海盗部队刚缴获了其他海盗的战利品,开完庆功宴呼呼睡去。

拖武器时,部下偷偷说:“报告长官,我们找到了十六门炮,不是四门。”

荆榕:“?”

荆榕:“拿拿拿。”

部下过了一会儿又来了,神情十分紧张:“报告长官,我们的船装不下。”

荆榕:“灵活点,现成的船不就在眼前吗?”

过了一会儿,大家将炮车推上后山海岸,大部分人按原计划悄悄撤离。荆榕看上两艘巡逻舰,为了塞下十年前的武器弹药,有两名士兵不得不蜷缩手脚蹲在角落,舰船也吃水极深,但还是十分费力地开了出去。

剩下带不走的部分,荆榕让人一把火烧了。

在火光冲天而起之前,他开着小船突突突地撤回了安全区域。这是他所带领的小队的第一次行动,甚至称不上是战役,但付出和回报的比率已经远高于任何人的想象。

而且,这一次是玫瑰帝国海军运气最好的一次,却远远不是荆榕运气最好的一次。

*

皇室和贵族都对晚宴上发生的事情缄默不言,民众无从知道上层的权利旋涡。

皇室对洛儿开出了相当自由的选择权,这和他此前的人生中所得到的一样。对于洛儿本人来说,他并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这一切都像最刺激的酒后乱性,一夜风流,而且对象是他倾慕的对象的弟弟。目前为止,其他人对此一无所知。

“亲爱的,选择荆棘地,选择进入他们的体系,你可以再也不是无缘核心权力的‘微笑王子’,你可以思考……我们近年和他们的关系也不差,不过那也意味着你要彻底放弃心上人。”

“选择保持现状,你永远有权利要求荆落为你的发情期服务,而不与他结婚。但你要谨言慎行,皇室的名誉你最清楚。”

柔软的贵族床上,洛儿想了想:“削除标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