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走哪里,我去哪里。”

一碗面很快就吃完了,饭碗搁在桌子上,两人也不动,就贴在一起说话。先聊着房子里的小变化,又聊荆榕这两年的生活,虽然是久别重逢,但气氛竟然和从前不一样多了许多孩子气,好像他们不是陌路相遇,而是从很小的时候就亲密无间,不分你我。

从琴岛聊到冰城,又从冰城聊回琴岛,他们没有聊家国大事,而是说着家事,今年的雪不大啦,琴岛夜里凉不凉,房顶的雪怎么扫啦……等等。

卫衣雪没管还撂在门口的行李,他起身去窗边,看望他的小茉莉花,无意中扫过书案,见到荆榕桌前还放着打字到一半的底稿。

“还没写完,明天再写,别站窗口跟前了,风凉。”荆榕说。

卫衣雪说:“哥哥原来在写稿子。”

荆榕笑了:“要是知道我写稿时你能回来,我日日夜夜写。卫老师。”

“你写,我想在旁边看。”卫衣雪说。

他路上奔波,作息不定,这会儿也不是一定要睡,只是想要和荆榕一直醒着,守在一起。

卫衣雪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书桌,将他惯用的钢笔和放着顺手的茶杯,都理好放在好拿的位置上。随意放在椅背上的外套,拿起来抖了抖,又去卧室里拿了一件新的,替他挂在身后的衣架上。

荆榕有些意外,想了想后,也同意了:“也好,这会写完,明日睡一觉,再带你出去玩。”

他们聊得太久,聊到嗓子都有些干涩了,天微微白了。

卫衣雪将窗帘拉上,点了一盏灯,推着荆榕在桌前坐下荆榕抬头看他,卫衣雪勾唇一笑。

小说里“陆先生”以书杀人,写作时只喜欢家中黑漆漆一片,点一盏灯,这些都是荆榕写的细节,卫衣雪已经倒背如流。

荆榕低声说:“两年不见,卫老师反而更了解我。”

卫衣雪也压低声音说:“可哥哥身上还有好多地方,怎么了解都了解不够。”

荆榕看着他说:“卫老师这是在说荤话?”

卫衣雪瞥他一眼,那意思是不然呢?

荆榕一本正经说:“我这人正人君子,卫老师不要拉我作色中恶鬼。”

卫衣雪说:“不拉你,等你写完,再做色中恶鬼。”

他端了茶,就在荆榕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