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起眼时,忽而察觉花苞边缘微展,是要开了。
他轻轻吻了吻卫衣雪的眼睛,叫他醒来:“卫老师,花开了。”
过了几秒钟,卫衣雪睁开眼,眼里还带着睡意,但第一时间就看向了窗台的花朵。
他这盆花绽开的速度极快,人的眼睛无法捕捉那样缓慢而持续不停的舒展,只一晃神的功夫,花瓣就已经片片展开,越绽越大,最后保持了青涩绽开的状态。
卫衣雪缩在荆榕身边,不出声,很认真地看着。
荆榕揽着他,说:“到了白天,再到下一个晚上,它会开得更不一样。”
卫衣雪低声说:“好看。” 好像一声轻缓的喟叹。
他完全靠在荆榕怀里,看起来没有动的想法,又因为十分困倦,自动找了最柔软的地方,舒服地眯起眼睛。
荆榕看他这样,也没抱他回去睡,他把卫衣雪放倒在靠窗的沙发边,从里间拿了条毯子,两个人一个人靠沙发,一个人靠躺椅,就这样对着茉莉花,和
窗外的满院清风入睡了。
这两三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它宁静安和得好像一个突然插入的美梦,被摘去了一切复杂的滋味,只剩下平静和纯净。
隔天晚上下了雨,卫衣雪的茉莉花开得更大了,满室都是茉莉的香气。
荆榕是早上动身回去的他偷闲了这几日,并不是完全没有事等他处理,他人还是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