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经有过数度肌肤之亲,在床上什么话都说过,什么事都做过了;但平常这样的嬉闹情|趣的动作倒是真没做过,很新鲜。

荆榕抱人很熟练,又很熟练地把他抱到办公桌前,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那卫老师看吧,我正怕卫老师不看。”荆榕说。

卫衣雪坐在他身上,视线在他脸上逡巡了一会儿,歪头问道:“真的?”

他是卫衣雪,他可是不会客气的。哪怕荆榕自己不主动说,他日后也会派人拿消息,无非早晚。

荆榕握住他的腰,语气随意:“当然是真的。”

他的手很大,骨节分明,修长温热,隔着一层薄薄的绸杉,好像就是直接贴在肌肤上一般。

??[185]致命长官

这只手目前还很礼貌,卫衣雪也就由他去,他甚而更往后靠了靠,好让自己更方便地靠在荆榕怀中,被他抱住。

荆榕桌前放着几分手抄的文件,仔细看,是海关出入货品的记录。卫衣雪一眼就看到造纸的流浆箱等设备,采购人毫无遮拦写着藤原三郎,就是藤原景润的部下。

“这是舞鹤纸厂的采购单。”荆榕见卫衣雪正在看这个,“买的别国最新的流浆机、烘干机和压光机,下了血本。前天刚到货。”

藤原家的纸业在他们那边很出名,此次看起来也是下了血本。荆榕对此事的了解自然不用说,卫衣雪也对另一边的情况了如指掌。

纸张生意现在利润很高,舞鹤纸厂抱的就是彻底压垮琴岛,乃至整个黄海西的制纸业务。他们本国的经济形势已经差到不能再差,惟有强行拓展在东国的业务,才能拥有一线生机。

也可以说,舞鹤纸厂这次也是背水一战。

“这次这批蓝色韧纸卖得很快。藤原人喜欢?”卫衣雪问道。

荆榕说:“我让他们喜欢,他们就得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