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又凑过来,要卫衣雪替他扣扣子。
卫衣雪倒真的给他扣了。他有一双很漂亮的手,白而修长,皮肤也很细嫩,不像是拿枪的手。
这样一双手,不说养尊处优,少年时必定没吃过什么苦。做苦工的人,从小在码头装货卸货,在堂子里做事,夏日暴晒,冬天生冻疮,久而久之,骨节筋肉都会变得粗大,拿笔的人,如果出身平民人家,也要自己干活、劈柴做饭,不会有这样细嫩的一双手。
卫衣雪见荆榕目光停留在自己的手上,以为他又想说些什么荤话,但没听见。
等他给荆榕扣上扣子,荆榕拍了拍他的头,凑进来在他额头上一吻,目光里有几分慈爱:"我走了。小卫老师。"
卫衣雪微眯起眼睛,刚想要说两句,就见荆榕匆匆忙忙,已经消失在门口,跑得很快,倒反天罡,十分刺激。
荆榕只留了前半夜,卫衣雪也没去窗边看,图省事自己就睡了。
一场各取所需的情|事,却在不知什么时候生出了一些桃色,随之潜入梦境。卫衣雪睡到后半夜,仍然梦到那人的眉眼,一双乌黑的眼睛,又像是冷淡,又像是动情,垂下来看他,低声问。
疼不疼?
卫老师,疼不疼?
直听得人面红耳热。
梦境居然比记忆还要更加火热,以至于卫衣雪第二天早上起来做事,还走神了不少次。
近日江湖没什么风浪,上方也没什么动静。国外的新闻倒是多了起来,不少海因人嗅到世界的政治动向,提前回去了,倒是让琴岛的生意人好过了不少。
“卫先生,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