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自己,不过对方看得起他,愿意在他身上押宝,他真心实意认为,这是对面的本事。
“走吧。”卫衣雪说。
老吴看了一眼时间:“那碧波楼,还去吗?”
卫衣雪似笑非笑:“你想吃你就去。”
荆榕在派人邀请他的时候,大约就已经知晓这场饭局注定无人赴约。但这件事仍然做得很体面,在外人眼中,今夜此时,卫衣雪和荆榕正在碧波楼上彻夜长谈,除此以外,在别的地方发生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老吴:“我真的会去的,碧波楼一个菜抵我一年工资。”
卫衣雪说:“得了,有点出息吧。先把手头的事解决了,回头我请你吃。”
他指了指车里血肉模糊的薛百洪,“还得处理好一阵子,注意点,别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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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衣雪手下的人不止一次处理这种善后事宜,第二天,这件事并未见报,只有薛家商行的伙计们突然得知老板临时有急事,跟着货船去藤原了,归期不定,剩下的事情一切照常。
“做得很干净。”
荆家祖宅,荆榕立在书架前,将报纸随手放在几本书上。
这里从前是荆父的会客室,现在是荆榕的。不过即使如此,他像是仍然对此处没有任何归属感,他对所有家具的使用都很客气,很细心,仿佛只是来这里作客,而不是这里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