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制止了女人的动作。
他毫无停顿地接了下去:“有一个新的方案,是你们家的孩子领养出去,如果找到合适的领养人,每个月加两百块补助。我们内部商量的结果,是很推荐二位选这个结果的,加上来年政策可能会变,三人家庭领取基础保障的申请条件,可能会增加。”
“就是说,孩子你们拿走,是吗?”
男人迅速理清了思路,女人也理清了思路,回头看了一眼时玉。
时玉低着头,回避着他们的视线,指尖勾着指尖。
他很安静,没有很大的情绪起伏,也不吭声。
“就要孩子,不要别的?”男人追问道,“能发多久呢?”
“每年核验一次家庭总收入,发到储蓄和工资水平离开贫困水平为止。”荆榕编得毫无破绽,口吻也格外公事公办,“您二位可以稍微讨论一下,要是同意的话,就在这里签字,程序我们会去跑,以后时玉就不是你们家的孩子了。”
女人明显心动了,但她有所犹豫或许是因为自己的愧疚和残存的责任感:“那他会去哪儿?”
“会跟着我们,我们可以把他照顾很好。”荆榕说,“这一点不用担心。B市也有四家比较好的福利院,想了解一下吗?”
他作势要抽出更底下的资料,男人和女人同时摆摆手,表情变得尴尬。
荆榕顺势站起身:“我出门抽根烟,您讨论讨论吧?我也来问问孩子情况。”
他对时玉伸出手,时玉犹豫了一下,回头看了看男人和女人。他小声说:“我可以留在这里吗?”
“嗯,可以。”
荆榕没有露出惊讶的神色。
时玉只是想现在呆在这里。
他目送着荆榕走出去,这个空间只剩下他和几十年来熟悉的父母。
和以前一样,他们眼里没有他的存在,男人和女人迅速地化干戈为玉帛了,他们在某一瞬间好像建立了某种利益共同体,一下子就达成了共识,接下来讨论的就是一些细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