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话。不要什么都跟客人说。霍图耶夫斯基有女朋友了。”

孩子们立刻乖乖闭嘴,最会维持气氛的高个少年则提议给客人们跳一支舞,荆榕伴奏。

“去拿你年轻时候的口琴,你有一个箱子在地下室,老头临终前嘱咐留下的。”崔汀在旁边听见了这些动静,她熟练地对荆榕一样发出了命令,“给这些姑娘和小伙子们看看,有些人以前是怎样迷倒一个城的姑娘的。”

荆榕笑了:“老师,您在说我?您一定是记错了。”

执行官突然爆发的求生欲让626也苏醒了过来,它在系统后台发出了大声的嘲笑声。

而另一边,阿尔兰·瓦伦丁已经完全获得了成年人们的尊敬和信任,崔汀开始大讲特讲荆榕的童年。

“这个小子,十四岁敢爬空军总部的基地装甲车,藏了十几公里,一声不吭,最后我们不得不送他去军队了。”

这件事阿尔兰·瓦伦丁白天已经听荆榕亲口说过,他又听一遍,没忍住笑了起来。

“我听他说过。很有趣。”

“他特别招人喜欢,有一副好模样,走到哪里,姑娘们都喜欢他,小伙子们也愿意跟他做朋友,有一年,将军家的女儿在宴会上……”崔汀跟旁边的人讨论了一下,确认自己的记忆,“是将军家?还是文化部主任家的女儿?但总而言之,很好的一桩婚事,然后阿利克西躲在空军基地不肯出来相亲……”

“兄弟,你怎么还有这一段?”626捕捉到了关键词,兴奋地向荆榕发问。

荆榕刚从地下室取来口琴,也是一脸疑惑,他说:“完全没有印象了。”

阿尔兰认真听着。这一段倒是符合他对阿利克西的刻板印象,虽然他没有料到故事的结局是荆榕为了躲避相亲,主动选择了外派。

“阿利克西这个孩子,没有人可以逼迫他坐不想做的事。”崔汀谈到这个学生的过往,虽然是淘气的过往,但也难掩慈爱,“他就和十四岁那年一样,藏进了外派的飞机里,后来我们再听到他的名字,就是他的战绩见报了。”

荆榕已经在庭院的火堆边坐下,试了试口琴的音色,开始吹奏一首阿尔兰·瓦伦丁从未听过的曲调。

孩子们也没听过这个曲调,但他们熟悉节拍,跟着旋律翩翩起舞。

晚会是前独立国的保留传统,一到夜晚寒冷时,篝火就会生起,熟悉的人们会笑着跳舞和奏乐,还有人会拉起一支古典乐队。

“真怪。”

崔汀只听了一段,语气忽而变得好奇而笃定,“这是首情歌,阿利克西从前吹奏时不是这样的。你们看,这小子一定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阿尔兰·瓦伦丁闻声望去,却见到篝火旁边,荆榕正好也抬起头,看向他们的方向,弯起眼睛笑了笑。

只有一刹那,并不明显,但他的视线明确往阿尔兰·瓦伦丁这里递来,让后者心脏狂跳。

??[115]轮椅大佬

26

那是一首阿尔兰·瓦伦丁没有听过的曲子。当地的情歌,带着很浓的前独立国风情。

“白雪迷茫,白雪迷茫。

寒夜风雪飞舞覆盖小路上。

沿着小路沿着小路呵,你我并肩漫步你在我身旁。”

“你在我身旁。”

篝火热烈,孩子们的脸被篝火映热,红扑扑的。大一点的孩子们坐在一边说悄悄话,分享对于今晚新来访客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