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之后,荆榕问他:“累吗?想回去吗?”
阿尔兰·瓦伦丁摇摇头。
荆榕说:“我有个想法,或许可以在这里消磨到天亮。”
阿尔兰·瓦伦丁看着他,几乎没怎么犹豫,就说:“好。”
尽管他已经同意了,荆榕还是补充了一些理由:“回去不比来时,夜晚加上要涉水,哪怕是马也有弄错方向的风险。只要天亮了,一切都会好很多。”
阿尔兰·瓦伦丁认真听着,认真点头:“嗯。”
他挪了挪位置。他们的外套和裤子都已经烤干了,荆榕盘腿靠着一块大石头坐着,阿尔兰·瓦伦丁挪了过去,和他靠在一起。
他转过头,往上看,对上荆榕的视线。暗蓝色的眼睛,对上漆黑的眼睛。
荆榕低声说:“想接吻吗,先生。”
阿尔兰·瓦伦丁轻轻闭眼,贴上去,手腕搭上他的肩膀,他似乎有些困倦,又似乎有些兴奋,他轻轻说:“嗯。”
他的声音低低的。
过了一会儿,阿尔兰·瓦伦丁又说:“想做。爱。特工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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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会有点凉,先生。”荆榕抱着他的腰,辗转亲吻,让阿尔兰·瓦伦丁能够完全靠在他怀里,而不付出任何多余的力气,“但是篝火边会很暖和一些,先生。”
阿尔兰·瓦伦丁抬眼看着他,眼里充满了冷静和隐隐的挑衅,带着他每逢有真正想做的事情的时候,这双暗蓝的眼睛里就会重新出现之前的那种谋划和考量:“这个时候不行了吗,特工先生?”
荆榕注视着他的眼睛,停顿了一下,又笑了一下。他没有用语言回答,而是直接用行动进行了确认。
阿尔兰·瓦伦丁的反应格外生涩,他此前这么多年里,从未经历过情。事,连女孩的手都没牵过。
看起来也不会看美女杂志。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
“我有一个问题。”
一段时间后,荆榕轻轻给他披上自己的外套,低下头,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先生,你喜欢我多久了?”
这是个十分坏心思的问题,阿尔兰·瓦伦丁睁着微润的眼睛,他的眼睛失神的时候会显得比平常还要不近人情,可是他无暇分心,也从不玩闹,说出来的话让人心如擂鼓。
阿尔兰·瓦伦丁失神地看着他,嘴唇动了动,片刻后才出声:“或许第一面。”
荆榕低声问:“我找到你那一次?”
“嗯。”阿尔兰·瓦伦丁说,“也或许更早。在维斯利尔。”
荆榕并不允许答案中出现或许,他把他完完全全地搂在怀中,低声说:“那么就是,我的小猫两次都爱上了我,是不是?”
这句话阿尔兰·瓦伦丁不回答,他不会说情话,只会说真话,他不擅长调情,取而代之的是耳根的爆红。
好像到了现在,他才意识到现在正身处什么样的情况。他正和荆榕完完全全地在一起,没有哪一次是这样近的距离。
即便如此,拨开迷雾,他也没有见到阿利克西有什么别样的、隐藏的面貌,他之前如何看他,现在也如何看着他,眼底只比以前多出更多的喜爱和微光。
荆榕轻轻吻他的头顶,他说:“我知道,我也爱你。已经很长时间了。”
这就是他们彼此仅有的对话。
这实在是最离奇的一次场景,他们仅仅坐在水边的石潭上,篝火在深夜亮起,唯一的热度和亮色穿林而过,照着幽幽的水潭。
或许他们是这几十年来唯一踏足这里的人类。
马儿在更远的地方吃草,只有黑暗守护他们。夜里很凉,让呼吸的颤抖格外明显,阿尔兰·瓦伦丁并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