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

“拉尔琴科种植大量的冷杉和落叶松,它们气味很明显,闻到了吗,小猫?”

阿尔兰·瓦伦丁已经闻到了,他站在冷灰色的晨光中,看着广场上来来去去的、异域的人们,忽而觉得呼吸轻快,他说,“闻到了。你怎么还没有睡觉,特工先生。”

荆榕说:“当然是因为在拖延,企业家先生。”

阿尔兰·瓦伦丁忽而起了一点玩闹的心思,他敲了敲铃兰花,两下,随后关闭了通讯器。

这种情绪太陌生了,这种行为也十分离奇,它无序、无法预测、没有意义,但在那一刹那,阿尔兰·瓦伦丁就是这么做了。

好像是无声的宣告他的胜利和自由,而对面的那个人也不会对他这种行为产生什么过度的反应。

阿尔兰·瓦伦丁安静、自由地游览着这一片新的土地。拉尔琴科是一个比较大,也颇具国际地位的政治中心城市,只不过因缘际会,阿尔兰·瓦伦丁从未因为公务来过这里。

这里如今归属于筏兰,大力发展畜牧业和种植业,随后以低廉的价格出口给更南方、也更广阔的东国和奎斯地带,比其他地区要幸运的是,这里保存着一些久远的人文景观,八百年前出现在历史中的那条长河仍然伫立在此。

在前独立国里,长河就叫长河,长的水流,和空气一样冷冽。

阿尔兰·瓦伦丁看到成群的人流和小贩,各色人种都有,上学的少女们拎着高跟鞋,丝袜踩在地面上,三三两两地往学校走去,路边小贩的孩子们正拿着鱼骨头互相打闹。

有个孩子比着枪的手势,用威吓的语气恐吓每一个过路人:“我是‘枫’的人!交出你的证件!”

不知怎么的,阿尔兰·瓦伦丁露出了一点笑意,他交出了一张钞票,但用两指夹住,他说:“我是敌国特工,现在就来赎回人质。”

孩子或许没有料到会有人认真接住这个玩笑,还是以这样的神情递出的大额钞票,他呆住了,看了一下阿尔兰·瓦伦丁,似乎并不能确认是眼前这个看起来沉默冷肃的人在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