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兰·瓦伦丁没有回答,他的呼吸已经变得均匀,表示着他正在不受干扰地进入着梦乡。这一切也都是他想要的。
荆榕看了他一会儿,也没有再说话,他控制着动作的幅度,靠在床头,展开书页。
那是一本旧的旅行游记,正是荆榕爱看的那个类型,书本有些年代了,纸页整洁,就是有点泛黄。
光线有点暗,荆榕比了个手势,626帮他在外面慢慢调亮了煤油灯。因为他发现他坐起来看书,正好挡住阿尔兰·瓦伦丁,不会影响他的睡眠质量。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看书,一个睡觉,互相不打扰。
阿尔兰·瓦伦丁这一次迅速地睡着了,或许白天的奔波已经耗费了他的心力,他挤在墙角睡着,跟荆榕的身体不远不近地靠着。
荆榕将书放在曲起的膝盖上,一只手抵着书籍,单手翻页,另一只手空闲的时候,他就往旁边摸一摸,并不打扰他,只是将指尖轻轻放在阿尔兰·瓦伦丁的颊边,用手背贴着。
阿尔兰·瓦伦丁拥有非常漂亮的眼睛,虽然面容冷淡无情,不似常人,但这双眼睛几乎称得上清锐勾魂。
荆榕仍然脸盲,但他仍然觉得这双眼睛特殊而漂亮。
荆榕一本书看了通宵,而阿尔兰·瓦伦丁也睡了七个小时的整觉。
他们两人都发现了,只要荆榕在身边,阿尔兰·瓦伦丁的睡眠质量都会更好。
两人心照不宣,都没提这件事。
荆榕等到了阿尔兰·瓦伦丁醒来的时候,他的书也刚好翻到末页。
因为干燥和夜晚的温暖,阿尔兰·瓦伦丁的声音有点微哑,他的声音有点沙哑,眼还没睁开,困倦地问道:“我们到哪里了?”
荆榕往外看了一眼,估算了一下行动速度:“大约还有一个小时到第一站。”
列车会在琴科拉尔火车站停留七个半小时,以供靠这趟列车往来卖货的人们下车交易,和海上的货轮一样,无数人都靠这一趟列车周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