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荆榕似乎也愣了一下,不知道是否是命运的巧合,他们还是遇到了这一趟列车。

不过现在的时间容不下多想了,目的地正好相近,这趟列车是最好的。

阿尔兰·瓦伦丁显然也和他想的一样,他当机立断,说:“车票给您,退的钱您拿着就好。我们现在赶过去。”

阿尔兰·瓦伦丁在轮椅上被推的风驰电掣,荆榕顺着检票员指出的方向,迅速带他上了车。

这辆车上的人很少。前独立国的遗土并没有强大兴盛的东国那样吸引游客和商人,甚至他们上的这一节卧铺车厢里,只坐满了百分之四十。

车上有一个肥胖的列车员,车辆狭窄到轮椅通行有些勉强,荆榕换回通用语,说道:“请给我们一个安静的车厢,我的亲人需要一些帮助。”

列车员皮肤极白,脸上布满了高原红和雀斑,他说:“随便您想坐哪儿,先生。这列车没有座位号,我们一向坐不满。”

荆榕点了点头,道了声借过,顺手就敲开了最近的一个车厢的门。

里边住着一家三口,他们正在分食奶酪。

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青年男子,他们不由得有些警惕,但荆榕的外形和柔和的声音让他们很快放松了警惕。

“一千时尔洛斯币,我的家人行动不便,可否麻烦几位另找位置?十分感谢。”

这个开价相当的高,一家三口中的夫妇对视了一眼,二话不说就开始收拾行李,抱着被子从门口离开了。

荆榕数了钱,递给那家人中的妻子,随后将阿尔兰·瓦伦丁抱进铺位,轮椅折叠好放在上铺。

“先生,会有点不干净。”荆榕说,“不过我带了消毒喷雾,待会儿可以让他们送新的被褥过来新的也不一定会干净。”

阿尔兰·瓦伦丁说:“没关系,可以不要,这个季节并不是很冷。”

他坐在床铺旁边,看着荆榕把行李放上高处,说:“用钱开路,或许会引来不择手段的凶徒。”

荆榕说:“一般情况下我不这样。不过现在有了一只小猫。”

荆榕放完行李,在垃圾桶内找到一只儿童蜡笔,他看了看后,捡起来在手里抛了抛,出门在门边画了个复杂的标记。

阿尔兰·瓦伦丁挪到正对门的这一侧,看他涂画。

“那是什么?”

“前独立国黑|帮的花纹信标。”荆榕说,“男人看到了,一般不会主动招惹。”

他画完后,将蜡笔随手一抛,准确地抛回桌边的笔筒上,他笑了一下:“一些过时的伎俩,先生。”

阿尔兰·瓦伦丁看着他,等他画完回来,又挪回了背对门的床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