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肌肤相贴,薄薄的被子里是对方身上的体温。

荆榕隔着被子轻轻握着他的腰:“还可以睡一会儿,你刚睡了三个小时。报童说你很晚才休息。口岸那边又回电了一封,我替你回答了。”

提及正是,阿尔兰·瓦伦丁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他问道:“是什么内容?”

“要我们补一份战斗记录和人员编号,我补上了。”荆榕回答得很快,“他们应该没有怀疑。”

阿尔兰·瓦伦丁看了一眼桌边的电文,终于放下心来。他撑着一只手让自己起身但很快,他发现自己撑住的地方并不是床板,它很可能是荆榕身体的某个部分,因为是温热的。

这个床铺是在是过于险恶,除了两人紧贴的身体之外,其余地方根本无处落手。

阿尔兰·瓦伦丁神色镇定,灰蓝色的眼底没有任何感情。

荆榕说:“你摸了我。”

阿尔兰说:“我没有。”

荆榕说:“可以再试试,先生,毕竟您已经付了一大笔钱。”

阿尔兰·瓦伦丁并没有放弃解释,他说:“这是误触。请你让一让,特工先生,我要下床了。”

荆榕眼里带着笑,说:“好。”

他从床头直起身,但并没有第一时间下床,而是凑近了,偏头在阿尔兰·瓦伦丁颈侧落下一个吻。阿尔兰的肌肤是凉的,他的吻却是热的,这个动作激起了阿尔兰·瓦伦丁肌肤的战栗,他本人也微不可查地瑟缩了一下,但是并没有避开。、

那双灰蓝色的眼睛看向他:“我还没有问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特工先生。”

“我们已经这么不熟了了吗?”

荆榕起身离开床铺,拿了干净的衬衣过来,却不是给自己穿上,而是批在了阿尔兰·瓦伦丁身上,开始替他穿衣:“七十二小时前我还在帮您洗澡。”

“是八十四小时了。”阿尔兰·瓦伦丁纠正了他的说法,随后眼睛抬起来,看着荆榕俯身给自己扣扣子,“你怎么登的船?”

“十万个为什么魔法小猫。”荆榕说,“因为我又想追查你的行踪,又不想被你开除。我发现你忘了带上铃兰花,所以给你送来。”

阿尔兰·瓦伦丁看着他,荆榕乌黑的眼睛深如深海,平静无波,看得他微微有些失神。

“当然不会带。”

这个波段的电磁通讯的有效范围最高是十公里。

荆榕说:“要去那么远的地方,怎么能不带我们呢?”

他微弯了下眼睛,和那天说求收养的表情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