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心阿利克西在这种场合下会说出什么不正经的话,他没有证据。
“药效发作,他快醒了。”老人说着,想要站起身,“我去弄点东西给他吃,你们也累了,我也拿一点东西给你们吃。”
“我去就好了,您歇一会儿。”荆榕对自卫队的老前辈保持着完全的尊敬,他说,“我去炖点热汤喝,虽然已经安全了,但晚上还有任务,先吃点东西再工作吧。”
没有人有异议,荆榕离开了。
所有人都死了,这件事必须编一个漂亮的谎话给对方的组织回电,而且要不引起怀疑。
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阿尔兰·瓦伦丁擅长这件事,他靠在篝火边,拿着密码本,开始飞快地仿写这匹情报员的措辞和用语习惯。
“真是如梦如幻。”
火堆边,老人抱着双腿,看着阴暗潮湿的地面,“阿利克西还活着,而我居然还能再见到他一面。孩子,你以前见过他吗?”
本人已经不在,这是熟悉的八卦时间。
然而,虽然本人不在,但某些人有的是手段。
一朵铃兰花静静地躺在阿尔兰·瓦伦丁的轮椅置物架里,荆榕还回轮椅时随手放进去的。
此时此刻,他和626正在楼上的公共厨房点火煮汤,楼下的声音顺着铃兰花传了过来。
他听见阿尔兰·瓦伦丁的声音。
“我见过他。两次。”
??[96]轮椅大佬
08
“两次?”老人显然也有些意外,“我以为你的部队不在前线。”
“确实不在前线。”
阿尔兰·瓦伦丁目光平静注视着面前的篝火,“不过我去了两次的维斯利尔救援行动。”
“你竟然去了那里?”老人的神色也有些微微的震惊,“去过那里的人可是十死无生,你还能保下一条命,实属幸运。”
阿尔兰·瓦伦丁点点头,每当提起这段往事的时候,他们总会这么感叹一遍。
他也的确认为这是幸运,即便他每一次也没有打算活着回来。
维斯利尔救援行动是整个世界救援历的一次无法忽视的惨痛历史。维斯利尔是原本修兰区首都西部的一处经济重镇,纺织业和畜牧业发达,也是一个旅游城市,它单面邻水,易守难攻,当时有大约三千个平民(且都是妇女儿童)被作为人质单独关押在反对派的监牢中,反对派通过电台直播了他们的需求,要求各国政府释放他们已被捕的首脑,否则就屠城。
救援行动分为两次,进行第一次的时候,人们也没有想到还会有第二次。时尔洛斯抽派了最近的所有部队部署救援行动,也是这次救援行动中占比最多的一方政治势力但这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好称赞的,是时尔洛斯对反对派的“斩绝”行动,彻底激怒了反对派的残余势力。
政府归政府,军队归军队。
他们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更何况这一次的事件只是为了救援。
到现在这场惨烈的救援行动还深深镌刻在当地人民的口口相传之中,反对党抱着必死的觉悟,铺设毒气,催泪瓦斯和生物病菌,他们的飞机和士兵全部进行了自杀式攻击,立誓要带走各国部队中最精锐的那部分,所有救援队原本计划好的路线和方案全部行不通,最后变成了血拼:
手无寸铁的医生和武装部队血拼,联络员和维和后勤人员用身体护住离开的孩子们;因为核心的战斗人员必须前往更深处的炼狱:维斯利尔监牢。
那一天血染红了拥有一千多年历史的护城河,三千多妇女儿童救出了一千八百人,而不同国家的救援队的死亡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阿尔兰所在的救援小队也折损了接近一半人。
已经没有人能说出值不值得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