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这条情报很关键。

虽然阿尔兰·瓦伦丁并未和修兰区反战医疗组织有更多的情报交换,但他了解,这艘船里还藏着两个重要伤员,且有重要的情报进行传递。

只有阿尔兰·瓦伦丁是外人,可以介入这样的事端。

反修兰独立战线的敌人们自然不会知道这一点。他们背后都有着威尔·卡星此类别国政要的撑腰和援助,但时尔洛斯目前还没有到派出专家援助他们的程度,阿尔兰·瓦伦丁拥有上一代情报部在战火中积累出的经验,也只有他,可以在这艘船上自由穿行而不露破绽。

一小时之后,轮船缓缓启动,向远洋行驶过去。

阿尔兰·瓦伦丁简单擦洗了身体,随后费了一番力气躺上下层的床铺。他今天在潜水仓里过度弯曲了脊椎,现在疼得有点让他冒冷汗,而且无法入眠。

他盯着头顶的床板,在剧痛带来的晕眩感中,清晰地听着门外的脚步声。

四十分钟内,有五人经过他的门口,每个人脚步声轻重都不同,其中有一人体型较大,停留的时间略长,在听他门内的声音。过了片刻后,还有一道比较轻的脚步在他门口停了停,但停留时间并不长,仿佛只是在看门牌号。

这艘船上的敌人多得数不清。任何地方都有可能藏着窃听器,任何时候都会有一双眼睛盯着你。

阿尔兰·瓦伦丁盯着床板一会儿,随后感到了浓浓的困意。

理智上他明白,其实这是身体在疼痛中作出的信号他是被缓慢地疼晕了,但他并不打算对这件事做些什么。

这条脊椎已经折磨他已久,他会和以前一样使用它,它没有被折断的时候。

*

雾气沉沉的黑夜已经过去,浮沉一夜后,黎明到来,阳光透过窗照在桌面上。

船长用广播说道:“亲爱的旅客们,欢迎您乘坐‘雪莲号,这是一个美妙的上午,欢迎大家在甲板上走一走,看一看时尔洛斯海上的光芒。再有二十海里,我们就要能看见时尔洛斯海与棠梨海峡的交汇处,那里会有常年的彩虹奇观,只要有日光存在,彩虹就会永远存在。”

“如果您已经享受了美味的早餐,想必您也注意到了无处不在的航程必读事项:我们将竭尽全力护卫您平安抵达目的地,然而,我们在停泊时刻,会经历修兰港口、崔思丽港口、马蹄港口三个战区,本船均已取得抵港许可,但如同您登船时被通知的那样,当地组织口岸会对危险货物进行排查与清剿。”

“抗生素药品、糖类、硝酸甘油、止疼剂……以上等物品不允许带入岸边,如经发现,后果将十分严重,可能会危害您的生命安全。特此告知,雪莲号为您的理解与信任表达最诚挚的谢意。”

阿尔兰·瓦伦丁直起身体,披上外套后坐回轮椅,推开房门。

白天的雪莲号比昨天晚上热闹得多,吃干酪的老头子不知所踪,只有一个报童兜里怀着满框的书,正四处兜售各国报纸,那里面少说有几百份,看起来沉甸甸的压着脖子,几乎要把这皮肤黝黑的孩子压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