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旧的牛仔裤。

荆榕没有离开,他动作很轻地替他扶着轮椅,另一只手为他扣扣子和提拉衣服。阿尔兰·瓦伦丁的确很瘦,身上肌肤苍白,只是因为肉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而并不显得瘦骨嶙峋,但碰一碰就知道了,他的四肢比起同龄成年人要纤细许多。

长期在轮椅上的生活会导致肌肉的萎缩退化。他的骨架不太挂得住衣服,腿上仍然绑着衬衣绑带,黑色的皮圈圈成一环,透着连使用他的人都无法察觉的性感。

换裤子时,荆榕半跪下来,以一个很礼貌的姿势替他扣好了腰带,随后说:“我们走。”

他把他拦腰抱起,和那天抱进车内时一样的动作。只不过这个流程比那天要长,那天只不过是短短几秒,距离只是车外到车内,今天他没有走出办公室,就抱着他,放慢脚步,往另一个房间走去。

阿尔兰·瓦伦丁神情安静,视线落在他的下巴和喉结上,还有他平静黝黑的眼睛。

他问道:“你是故意延长时间的吗?”

声音很低,并无他意。

延长抱着他的时间。

他的语调和之前一样平静而无任何转折。

荆榕回答得毫无犹豫:“是的,先生,因为我很喜欢抱着你。”

阿尔兰·瓦伦丁说道:“因为这样让你感觉很好,因为你在帮助人,是吗?”

荆榕说:“我没有想那么多,先生,我仅仅是喜欢和你有肌肤接触而已。”

他的声音和他的动作一样轻缓。这段对话并没有阻碍他的动作。

荆榕的房间里没有任何桌椅,火锅支在地上,没有其他便于坐下的位置。但阿尔兰·瓦伦丁看到,荆榕给他准备的位置已经铺好他把床垫靠墙放置,用枕头和行李垒出了一个足够柔软和稳定的靠背,他把他慢慢地放了进去,好像在放下一只小猫。

随后,荆榕盘腿席地而坐,火锅也在这时候开了锅,阿尔兰·瓦伦丁并不矫饰,他已经看过了东国人怎么烫火锅,他用筷子将其他的菜都放了进去,并给自己调配了一碗蘸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