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了唇膏,看脸的确是很风流的人。
黑头发,黑眼睛,眼底很深邃,气质却沉静,没有什么矫饰的意味,但是却让人感到危险。
的确是个很危险的人。
“阿利克西。”
阿尔兰·瓦伦丁说,他没有表情,声音也没有波动,只是完整描述着他的履历,“最后一次在档案中出现是十年前,在前独立国覆灭前夕,你在撤退前一枪狙杀了叛党的负责人 ,对方当时还坐在直升机里。”
荆榕抬起眉毛,笑着说:“好故事。”
“可以跟您聊一聊吗?”阿尔兰·瓦伦丁说道,“请相信我的绝对诚意。”
尽管如此,他的话语还是和之前一样,每个字的间隔和停顿都相同,也几乎没有任何特殊的语调。
他看出了眼前的人并不怎么喜欢提起过往,这不难理解,这里没有人喜欢提起过往。
荆榕只思考了一秒。
他说:“吃火锅吗?”
*
十分钟后,荆榕回到了他的火锅桌前。
露天的火锅小桌和扔满了虾蟹壳子的水沟,看起来实在和阿尔兰·瓦伦丁不相配。
但他的神情仍然很自然从容,西装外套纤尘不染,他坐在火锅的蒸汽中,看着荆榕继续涮菜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