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着肥牛片,他将它在蘸碟里滚了滚,让它沾满料汁,送入口中。
无线电在这时候传来了一句很简单的话。
一个单词,一个人名。
和昨天一样的没有停顿、没有感情,声线和音色却温润磁性的声音。
“阿利克西”。
这是一个时尔洛斯极少能有人听懂的单词,在过去的时代,这个单词曾经葬送许多人,许多比人更重要事物的命运。
这个词出于十年前,一个已经覆灭的国家和组织赋予一个人的名字,荆榕曾经的代号。
荆榕拿起旁边的玻璃瓶,灌了一口可乐,随后对老板说:“稍等一下,我还会回来。”
他拿起无线电对讲机,目光陡然间变得清醒而利落,如同一头自冰原上苏醒的狼。
对方既然已经找上了门,那么他没有不应战的道理。
荆榕冒雨踏上街道,快速穿过层层错杂的小巷。
外边就是殷行街道和贫民窟的交点,斑马线上正在亮红灯,不同的人群站立在马路的两边,等待着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