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对面的声音说,“我们已经为您付清了欠款,剩余的支票已经有人兑换好,还有十分钟就会送到你手里,钞票您可以现场验,编号全部打散。”

看来对方处理业务比他还熟练。

荆榕放了心,说道:“没问题。后续考核是什么?”

对方没有声音,一秒后,电话挂断了,看来是“无可奉告”。和第一场考验一模一样的开头。

626说:“妈的,脾气好臭的甲方,等见到了,看我不在他头顶画个大恐龙!”

荆榕反而笑了笑,赞同道:“说得对。”

他放松地在这个陌生的休息室里坐了下来。其他人都没有再继续关注他,黑人女性继续进行接打电话的活动。

十分钟后,果然来了一个人,递给荆榕一个牛皮纸袋的信封。

“先生,这是您的款项,请务必收好。”

荆榕查看了一下,里边都是兑换成散的支票,还有一些现金,数额的确够五万。

626一边帮忙数钱,一边忍不住惊叹到:“兄弟,有点厉害,每一张支票都出自不同的银行和发起人,每一张钞票都是新的,但编号都被打乱了,这个人一定和银行有很深的关系。”

手腕通天的人,要不是政客,要不就是富商巨擘,能开出这种支票的人,也一定精通于洗|钱。

荆榕对这一笔钱很满意,他站起身,说道:“多谢。”

随后,荆榕和626沿着原路返回,握着手里这笔钱,先把火锅店的夹克拿了回来,随后去了一趟银行。

荆榕是前独立国人,必然不可能用自己的真实身份开户,他将到手的这笔钱汇了出去,给自己和626留了五千块。

钱顷刻间流入又顷刻间流走。金钱化作各种各样的不同的数字抵达大洋彼岸,从来不为人知。

626注视着他的转账操作,没说什么。他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小系统,执行官的行为,他从来都是支持的。

从银行出来,626千叮咛万嘱咐道:“兄弟,回去后千万把衣服口袋缝好。”

荆榕表示低调:“没问题。”

他随后又拐进了二手便利店,用很低的价格购入了一些针线,还买了一些洗衣粉和食材。

*

“已经查到账户钱款去向。老板。”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开,随后又轻轻关闭。

“放在桌子上就可以了。”

“是的,老板,”

阿尔兰·瓦伦丁坐在办公桌前,注视着桌上电脑散发出的幽幽荧光,蓝色的光映照在他蓝色的眼睛里,没有平常那么深色,反而显得清锐透亮。

这是一处废弃的实验室机房。阿尔兰·瓦伦丁时常更换他的办公地点,没有人摸得清他真正的办公地点在哪里,接头地点又在哪里。

电脑的光标以一个略微延迟的频率闪烁着,系统正在一遍又一遍地验算和追查数据的去向。

哪怕在时尔洛斯,这个时代中能够将计算器用作彻底工具的人也并不多,但是阿尔兰·瓦伦丁除外。

计算机和大脑是他最好的伴侣,是它们帮助他完成了今天的一切。

只不过有些事情在时尔洛斯行得通,对于一些已经在动荡中覆灭的人和事,只有一片空白。

有关今天通过考核的那个男人,阿尔兰暂时没有查出更多的事情。

东国人,缺钱,目前在皮条客那里做事,看起来是风月老手。

手指上没有枪茧,事实上,连经常训练的痕迹都没有,但对于今天完成的两千五百米的狙击的水平来说,这显得有些不正常了。

阿尔兰·瓦伦丁面无表情,寂静地处理了一会儿别的工作,等到天色渐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