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一吻结束,他睁开眼睛,严谨地说:“不,我还有八个美男陪我。”

荆榕把他身边的书放到一边,紧接着,把他整个人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是吗,详细说说?”

索兰是个成年男性,这个动作荆榕做起来竟然不复杂。他握着索兰的腰,指节隔着薄薄的衬衣去蹭他薄薄的骨节,将他紧紧地收在怀里,脸颊贴过他的侧颈。

甚至没有任何色情意味,拥抱和亲近先于一切感觉。好像土地亲近春草。

索兰·艾斯柏西托原本认为自己不可能孤独,但他真正被这个拥抱深深地吸引了,两人越贴越近,他无声地、近乎于贪婪地嗅闻着医生身上的气息。

真是有够完蛋的。

索兰·艾斯柏西托静静地想。

他人在监狱里,外边满城风雨,有许多事都等待着他决策,可是只要医生一来,他就什么都干不成。

索兰·艾斯柏西托稍微后撤一点,用指尖捏住荆榕的下巴,微微抬起来一点。

他专注地凝视着荆榕的眼睛,声音压得低低的:“真要命,医生。”

荆榕也低低地回应了一声:“嗯?”

索兰·艾斯柏西托说:“我想我爱上你了。医生。”

稍后二更~

??[80]血腥家主

第7章

荆榕弯起眼睛,眼底带着笑意:“再说一遍,没太听清。”

索兰冷静地注视着他,他独断专横,才不管医生听没听清:“你知道你这次回来很危险吗,医生?”

荆榕说:“怎么个危险法?”

索兰说:“你有可能一辈子离不开加尔西亚了。”

他按住医生的手腕,将其捉住,放在自己的唇边亲吻。医生的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他的吻绵密地落在其上,似是宣示主权,也似是轻佻与辗转。

他苍绿色的眼底有着仿佛小兽一样的隐光,打量着荆榕眼底的神色,好像对方是一只猎物,只要有片刻的退缩与犹豫,他就会直接上去锁住对方。

荆榕还是笑:“那就不离开,毕竟有这么重要的病患在这里。谁都知道当索兰先生的私人医生很有好处,钱多,事少,还有很大的庄园马场。”

索兰接着吻他的指尖:“你的城堡呢?医生?”

他坐在荆榕的腿上,挺直脊背,微低着头看荆榕,手已经不老实地往荆榕领口里摸,“还有那么优秀漂亮的老同学。都不要了?”

荆榕说:“城堡足够大,还可以装下你的八个美男。不如就让给他们,好让他们别再来勾引我老婆。”

“老婆”这个词的亲昵的性质和他说出来的自然程度,让索兰·艾斯柏西托愣了一下,随后大笑起来。

低沉的两个字好像钻进了心底最深处,让他的五脏六腑都痒痒的同时,浑身也燃烧起滚烫的热意。

他好像成为了眼前人的所有物,但这样的占有却并非单方面的,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也正占有着医生。

索兰低下头,蹭了蹭荆榕的耳垂,似是倾吐一个秘密:“我没有八个美男,医生。”

他当然知道荆榕不会当真,不过他就是想这么说。

他低声说:“你离开后的每一刻我都在想你,医生。留下来做我的人吧,在加尔西亚,我将永远保护你。”

*

阵雨潺潺,雨丝被风吹乱,飘飞落进监狱走廊上冰冷坚硬的石板地面。

守卫很懂规矩,他本身就受阿德莱德打点,绝不倾听和记忆每一个艾斯柏西托家的访客,也绝不关注那些谈话或者奇怪的声响。

即便如此,两人还是不愿意让任何人听见他们弄出来的动静。

荆榕将索兰的衬衣放到一边时,摸了一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