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兰·艾斯柏西托的牢房位于最顶层,整层只有他一个人,只有入口处有一个卫兵象征性地守着。

索兰·艾斯柏西托牢房的门甚至都是打开的,因为牢房内部没有窗户,只有穿过过道,才能看见对面的窗户。

荆榕的脚步声格外的轻,他在一个他能看见索兰,而对方看不见他的位置停下。

索兰·艾斯柏西托在监狱的条件上,并没有大张旗鼓地显示自己的身份,至少穿着打扮上是这样。

他穿着一件干净却有些陈旧的白色衬衣,灰色的西裤,稍长的灰色头发用麻绳编了一个束在脑后。

他没有穿戴机械手,空荡荡的袖管就自然地垂落在身侧,但却并不显得怪异。

比起他平日里的形象,索兰此刻宛如平白年轻了好几岁。

他正在阅读放在膝上的一本书,这个是荆榕前几天寄来的侦探小说的续本。他已经完全遗忘了这本小说的所有内容,正在从第一本开始看起。

由于入神,他没听见荆榕的脚步声,直到他的手再次伸向身边的酒瓶的时候,荆榕才轻轻咳嗽了一声。

“咳。”

索兰·艾斯柏西托火速警觉,将酒瓶推回了原位。这个动作他几乎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

他抬起眼睛,终于看到了站在外面的荆榕。

索兰:“。”

索兰放下手中的书本,只思考了一秒钟如何解释。

他很快放弃了解释。

他说:“如你所见,我正打算喝一口酒。”

索兰苍绿的眼睛冷静地注视着他:“如你所见,我并没有来得及喝,只有意图而无实际行动,所以你并不能因此责备和惩罚我。”

荆榕低头笑了,他走入他的牢室内,将沾着雨水的手套放在一边,随后靠近了索兰,俯身吻了吻他淡色的唇。

他低声说:“好,不惩罚你。”

“我的星星一个人呆在这里很久 了,很孤独。”

索兰闭着眼睛,在这个吻面前放空了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