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很放松地舒了口气。医生的声音让他的神经都舒缓了。

荆榕听见这声音,问道:“你在吸烟?”

索兰断然否认:“没有。”

他往后靠了靠,在监狱的沙发上摆正自己的姿态,停顿片刻后,他说:“我在和五个帅哥喝香槟酒。医生。”

荆榕显然预料到了他的胡说报道,开始配合演出:“说来听听。什么样的帅哥?”

索兰·艾斯柏西托开始即兴发挥:“上次我们吃饭餐厅的老板送来的,各种各样的都有,有一个也是联邦念书的医学生,很高很帅,还会调酒……嗯……”

他的胡说八道并没有进行得很顺利,因为他察觉只要医生的声音从电话另一端透过来,他就想不起来其他的东西,眼前只有医生似乎近在眼前的脸,连思维也停止了运转。

荆榕说:“多看一个帅哥就多喝一剂中药。”带着点笑意的威胁。

索兰说:“那么我今夜将点一百个帅哥,医生。你要给我熬一百天药,或许会过劳。”

荆榕说:“过劳是小问题。我很愿意为你煮药,先生,不过我不希望你需要服药的时间太长,好不好?”

他的声音尾音往下落,又温柔又低沉,勾得人心痒痒的,明明没什么别的情绪,可就像是平地起了风波。

索兰·艾斯柏西托的声音恢复了正经,他思索片刻后,认真道谢,“医生,谢谢你送来的书,我这几天正好可以看。”

“不客气,先生。”荆榕说,“我之后又找到了一些好东西,已经紧跟着寄来过来,希望你喜欢。”

“哦?”索兰被勾起了好奇心,“是什么?你找到那位作者后续的手稿了吗?”

“不是这个,你提的这样东西随后另说。”荆榕说,“我已经订了去往联邦中央的火车票。”

索兰想了想,说:“你跑得很远,医生。又需要出诊吗?”

荆榕说:“你知道这次前往加尔西亚的审判官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