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偷情报’、‘出卖侄子’听上去好多了。”

索兰用指尖摩挲着咖啡杯的沿口,眼底透着野性而冰冷的谋划,“她会上钩的。她是个可怜人。”

他并不是刻意布置这个局面,对奥托莉亚本人也并无愧疚。

只是线报从阿尔那边传来之时,他就决定启用这一谋划。

黑手党的确不应该持有多余的情感,这种情感中包括了责任心,也包括了傲慢。

阿尔是以精明的头脑见长于整个加尔西亚的,他自诩拥有看透人心的能力,擅于利用他人的弱点,这样的傲慢反而会让他人拥有可乘之机。

毕竟索兰·艾斯柏西托的头脑中,装着的远不止杀戮与暴力。

“我去按您吩咐的,继续监视那边的动向。”

阿德莱德对他俯身,“我也让兄弟们做好准备。”

“嗯,你去吧。”索兰喝完最后一口中药,苦涩留在舌根上,他顺手拿了一块身旁的小饼干。

阿德莱德看着小饼干,忽而想起了什么事:“医生……对了,boss,这件事通知医生吗?”

索兰·艾斯柏西托怔了一下,似乎被问住了片刻。

似乎是从计划启动的一开始,他就忘了自己的生活已经与以前有所不同,如今的生活里已经多出了一个医生。

拿医生怎么办呢?

索兰问道:“这件事和医生有什么关联吗?”

阿德莱德犹豫了一下,随后说:“今天我联系线人时,发现佐伊状况不好,他的孩子生了很严重的病。这件事我本想随后告诉您的,boss。”

“佐伊啊……”

索兰想了想。

佐伊算是家族中的元老人物。索兰的规矩和其他黑手党不同,他允许成员平安退休,而且会尽量保证成员退休后的生活质量。

佐伊曾经是他的保镖,陪着他回到加尔西亚出生入死的人,后来等到他地位稳固,佐伊也认识了自己的妻子,随后隐退远走高飞。

索兰只思考了片刻,随后说:“这件事要认真办。交给医生之外的人,我不放心。”

阿德莱德问道:“医生愿意去吗?您的伤不是还没好。”

他对医生的个人能力是完全信任的,只是医生不能分身,没办法同时给远在两端的两位病人出诊看病。

索兰笑了一下:“我这点伤算什么。我去跟医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