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答应了,索兰立刻露出一个更满意的笑容,他又看见了床头的酒架和雪茄盒子,眼睛微眯了一下,随后说:“那是克莱斯酒庄送来的红酒吗?”

“不,是伏特加。”荆榕伸出手按在他脑袋上,“想喝吗?”

索兰在这个话题上表现了一些婉转迂回的态度:“当初你是不是说,当我想的时候,就来找你要?”

“是这样的。”荆榕的态度有些暧昧,眼底的浅笑没收回,“不过有一些条件。”

荆榕在索兰唇上轻轻舔了一口。

索兰舒服地眯起眼睛:“什么条件?”

荆榕说:“一支烟抵一个吻,要烟和酒就不能亲我。”

索兰:“?”

他笑了起来:“这算什么条件。”

他毫不犹豫地表示了自己对红酒的渴望:“就喝一点,医生,你见过很多病人,应该知道凡事循序渐进。”

荆榕点头笑道:“你说得对。”

他刚要下床起身给他倒酒,一起身,被窝里就漏风了,索兰·艾斯柏西托的条件反射先于他的理智,他抬手要拽他,却因为离得最近的是机械手,抬了一半就垂了下来。

他的眼神还在表达着他更想要荆榕。

荆榕声音很温柔:“等一等。”

他伸手去拿酒瓶,单手起开,这次没有倒进被杯子里,而是喝了一口,回来渡给索兰。

他今夜对他宽纵得过分,索兰对他也如是。

单口的酒,裹在吻中,暴烈的酒性好像减淡了,又多出了酸酸甜甜不知道是什么的滋味。他感到神经的确不那么紧张了,身体的感觉正在回来。

只是一两天没有碰酒,这一口伏特加却辣得有些呛。

“还要吗?”荆榕温柔地低声问道。

索兰·艾斯柏西托不要了。

黑手党家主更急迫地想要他的吻,他闭上眼,更用力地亲了回去。

*

用亲吻上瘾来戒断烟酒上瘾,直到第二天正午,索兰·艾斯柏西托才隐约察觉,这是荆榕的诡计。

仅仅两三天的时间,医生就让他做到了作息回正,并清淡饮食,他仍然时常感到右侧的后脑十分紧绷,但是要命的头疼再也没有发作过。

这让他感觉很好,并认为自己已经痊愈。

虽然他这么告诉医生的时候,医生露出了笑意,并说了一句:“这才哪到哪。”

但这个结果仍然让索兰感到十分满意。

这几天,奥托莉亚·修兰又邀请了索兰几次共进晚餐,索兰基本习惯了让荆榕陪同前去。

除了诊所走不开时,荆榕都会陪在他身边。

加尔西亚的黑手党势力中渐渐都知道了,索兰·艾斯柏西托身边最近多出了一个新人。

“确认过了吗?他给那医生什么好处?”

遥远的别墅宅邸中,阿尔·艾斯柏西托目光浑浊,坐在轮椅上,听手下给他的汇报。

“暂时不清楚,那医生应该还没有拿到索兰的家纹,但是目前,索兰对拿人很信任,很宠爱。”

“能收买过来吗?”阿尔问道。

一个黑手党家主竟然会信任一个医生……倒不如说,亚丽莎死于注射,就是一个足以警醒后代的例子。

“很难,那医生有自己的本事和想法,我们接到的消息是莱茵的主理人也曾经接触过他,但是被他拒绝了。”

“真是令人头疼。”

单是想一想就已经让人十分烦躁了。

阿尔压抑着自己无所适从的怒气:“就没有一点好的消息吗?下个毒都做不好,艾斯柏西托代代养着的都是这些死人吗?!”

阿尔·艾斯柏西托发怒的时候中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