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又美丽,于是他写了这首歌给她,告诉她,她是他的春天。”

很普通的故事,每个世界里随时随地发生的小事。但是荆榕总是更容易记住这些事。

医生在弹奏情歌,而且一个人。

听筒传来的一切都有些失真,却也因此多出一种朦胧遥远的神秘感。不过随着音乐声缓缓流淌,有关那个医生的一切却开始在脑海中清晰。

线条清晰,棱角分明的侧脸,好像能照见一切光与暗的乌黑眼睛,细长的漆黑睫毛。

有点冷淡的嗓音。

骨节分明的手,手指按在他手腕上,微微用力。

索兰·艾斯柏西托轻轻吐出一口气,察觉自己某个地方有些血热。

这样的冲动和欲望来得并不受理智控制 ,也并不合时宜。

它来得甚至有些不受理智理解。

黑手党中同性恋不少,起码索兰亲自成全过的就有几对,当然 ,他对自己的性取向十分明确,只不过一直都没遇到太合适的。

这件事除了他,世界上没有更多的人知道。

医生的确是每一点都在他的审美中。

索兰·艾斯柏西托伸出左手,按在自己脑门上,指尖顺着插入灰色的、柔软的头发里,他哂笑了一下。

索兰·艾斯柏西托,你怎么会这样?你的宏图大业和野心呢?

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么就去理解它。

至少此时此刻,这种欣赏并不耽误他的大业和野心,故而索兰·艾斯柏西托纵容了这短暂的心绪。

和常人想象的不同,他很容易对一个人产生欣赏的情绪,不过他也会很快忘记这件事。他从小就知察觉,自己很容易被清俊的东方人面孔吸引,他也喜欢黑眼黑发,看上去冷淡的男人,他甚至为此破格收过几个人进家族。

只不过这种新鲜感和喜欢大多没有超过一天,他睡一觉起来就忘了。

索兰·艾斯柏西托闭上眼睛,在浑身的疼痛感中尝试入睡,不过电话听筒仍然卧在他枕边,吉他的声音仍然没有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