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医生的喂食手法……也有些让人说不出来。

非常见鬼,荆榕能最准确地在索兰内心想吃蛋黄时,给他喂一口蛋黄,也能在他想喝水时,给他喂一口水。

索兰·艾斯柏西托完成了暴风吸入,等到盘子空了之后,他还有点恋恋不舍,舔了舔唇角。

紧绷的神经得到了舒缓,索兰·艾斯柏西托现在很满意,没有需要提高警惕的事情。

荆榕转身去放盘子,索兰·艾斯柏西托也站起身,想要返回床上躺着但是这一瞬间,他动作太大,肌肉牵动昨晚才缝好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脚步不受控制地往后退去,最后撞入了一个温暖的怀里。

荆榕没有对他这个行为发表什么意见,而是顺势把他抱了起来,往床边走去。

索兰·艾斯柏西托紧紧地盯着他。

这辈子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再次出现了。

荆榕神色平静如常,索兰·艾斯柏西托只能看见他线条清晰的下巴和喉结。

医生的身上很香,干净的肥皂气息。

索兰·艾斯柏西托被重新放回柔软的大床上。根据床单上清洁的气味,他能隐约意识到,床单被换过一次,他的血恐怕已经将上一张床单染透。

荆榕在他身边坐下,开始在旁边的工具箱里拿什么东西:“你如果能再成功入睡的话,对你的恢复会更有好处。有需要的话随时叫我,你现在做动作会很疼。”

索兰·艾斯柏西托躺在床上,微微点了点头。

“最后查一下血压。”荆榕垂眼调整着血压表,将它扣在索兰的左手手臂上,这是老式的血压表,出结果需要等待三五分钟。

“好。”

索兰·艾斯柏西托安顺得令人意外,他平躺在床上,视线平静地望着天花板,感受着血压仪的收缩和舒张。

室内还是没有开灯,只有餐桌上的小黄灯亮着。这个小诊所隔音极好,百叶窗拉下来后,几乎听不到外边的风雨声,让人感到十分安宁。

几分钟后,索兰感受到血压仪停止了震动,他转头说:“好了。”

随后一怔。

荆榕抱着手臂坐在靠墙的椅子上,眼睛已经闭上。气息透出几分在外时的冷冽。执行官的头微微歪着,靠在墙壁上,五分钟的时间里,他已不知不觉进入了浅眠。

??[67]血腥家主

索兰·艾斯柏西托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

荆榕有一张对他来说人畜无害的脸,干净美丽,虽说眉睫神情中都透着冷淡,不过这一双眼睛唯独对着他的时候会显得温柔。

也或许,并非如此,只是他看他觉得有些温柔。他也并没有见过他对其他人的样子,大约医生这个职业就是如此。

他面对他时的熟悉感和轻松感也不是常人能在他面前演出来的,对方过于放松,甚至有些懒散了。

“医生。”

见人没动,索兰·艾斯柏西托又叫了一下他,声音并不大。

他原打算荆榕要是没醒就不再喊了,不过就在这个时候,荆榕睁开了眼睛:“嗯?我刚睡着了吗?”

索兰·艾斯柏西托没出声,他躺在床上盯着他。

荆榕的精力本来是远超常人 ,但是他连着两夜没有睡觉,之前又负责了太多次手术,相当于一直连轴转,没有得到休息。

“看来得招点人了。”荆榕喃喃说道,他站起身,从索兰的左臂上取下血压表看了看。

只偏于正常值一点点,大体不用太过担心。

索兰·艾斯柏西托看了看他:“既然累了就睡觉吧。我给你让一点位置。”

说完,他往旁边挪了几乎看不见的一小点距离,来表示他的不介意。

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