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们见过,医生?”
索兰·艾斯柏西托收回脚步,一步一步靠近举着双手的荆榕。
荆榕没说话,只是眼里多出了一点笑意。
很熟悉的笑意,索兰·艾斯柏西托终于意识到这个人的眼神因何而不同,因为只有他看向自己的视线中没有畏惧。
他像是在看一朵花,一个自己的病人,一个孩子,这样的眼神是索兰·艾斯柏西托这辈子第一次见。
怎么说呢。
让人想揍。
索兰握着铳,冰凉的铳口贴上荆榕的脸,紧跟着,枪。口往上,挑飞他的帽子,又往下拉开他的口罩。
荆榕的面貌呈现在他眼前,他的神情仍然镇静,没有丝毫变化,很专注地凝视着他。
“业务很繁忙啊,医生。”
索兰·艾斯柏西托用铳描画着对方好看的眼睛,“挣得多吗?”
“不是很多,毕竟还要交三份保护费。”荆榕仍然举着双手,声音平静,“今天能不打我了吗?说实话有点疼。”
这种商量的语气让索兰·艾斯柏西托忍不住一笑。
不知道为什么,他面对这个人时笑点会变得很低。或许是因为对方也是离经叛道之人,只不过和他完全是两个方向。
“可以。”
索兰·艾斯柏西托抬高了铳,让黑洞洞的枪|口离开了荆榕的脸。
他再次仔细打量了一下对方。
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他仍然会坚持第一天的决策,这个医生确实长得很对他胃口。
荆榕说:“你的手需要上个夹板固定。”
他的视线低垂,正注视着他端枪的那只手。苍白的手腕关节呈现出一种不太正常的扭曲状态。
荆榕问道:“你的左手经常反复脱臼吗?”
“好了医生。”
索兰·艾斯柏西托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如果我想看病,我会给你打电话的。其他人去了哪里?”
荆榕说:“庞顿大街。我是这么猜测的。你真的会来吗?我想给你一张我的名片。”
索兰·艾斯柏西托:“?”
荆榕在对方的注视下,从容不迫掏出了名片夹,从里面拿出手工绘制的诊所名片。
“玦之诊所,就在洛尔巴顿酒店旁边,我们上周刚开张,欢迎前来。对您可以打五折,并且附送巨龙饼干。”
他仍然坐在椅子上,眉目镇定,伸出手将名片塞入了索兰·艾斯柏西托的领口。
这个角度,他需要微微地仰视他,他乌黑的双眸因此也显得更加真诚,没有其他的杂念。
是纯粹的欠揍。
索兰·艾斯柏西托下意识就要敲他,荆榕这一次抬手挡住了,挡完后,仍然微笑道:“我等您的电话。”
索兰·艾斯柏西托的答复是一声漫不经心的口哨,他时间有限,眼下也不是和这个医生闲聊的时间。
索兰·艾斯柏西托迅速离去了。
626总算松了一口气:“你老婆好凶!兄弟,我都担心他随时一枪崩了你!”
“这才哪到哪。”
荆榕起身脱掉手术服,活动了一下手腕,对626说:“追踪索兰·艾斯柏西托的去向。”
626说:“好嘞,这就为您服务。”
荆榕掂了一下手里的名片盒,把它往上抛去,没什么留恋地留在了身后。
这个名片盒里一共可以放二十张名片,只有他刚刚送出的那一张的内部,嵌入了一枚微型信号发射器。
索兰·艾斯柏西托实在是一头不好找的狼。
怀特·莱茵和阿里尔都这么认为。
台风天已经彻底到来,只有最疯狂的疯子会把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