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风里,银白的作战制服一尘不染,像是凭空冒出来的精灵。
“我是苍星的队长。”荆榕指了指自己的身后,简单利落进行着沟通,“我已经将他们的主力活力引到地面上,塔里还有三百个师生等待救援。”
“好,我立刻去。”兰恩·维克托转瞬之间就和他完成了情报交换,他看到对面的枪、管,即能知晓对方怎样用它释放核|爆一样的精神屏障;看到对方颊边焦黑的擦伤,即知晓他经过了何处。
这也是兰恩·维克托远超其他哨兵的所在。
对方点了点头,转过身不再说话,他的一只手垂着,漆黑的作战服将他的身体包裹得非常严密,但兰恩·维克托察觉了一些异常。
有一种非常清冽的血腥味。
这个形容非常古怪,眼前到处是血,但这血腥味却十分好闻,似乎混杂着某种不知名的干净花香。
兰恩·维克托看着他说:“我这里有绷带。”
荆榕回过头,看着他,视线变得若有所思起来:“这好像是我的绷带。”
兰恩·维克托十分公事公办:“回去后还你。”
“不必了。”
荆榕往后看了一眼,脱掉外套走过来,向他伸出手,兰恩·维克托清晰地看见他肩上有一个弹孔,血已经将他的半边身体浸透。
这是无法独立完成包扎的伤,荆榕太高,于是半蹲下来,请他帮忙包扎。
兰恩·维克托一起蹲下来,给他包扎伤口。
凑近后,血腥味里的花香变得更加浓郁了。
荆榕安静地注视着他,乌黑的眼眸里没有任何风波,他显然是那种格外寡言和生人勿进的独狼,平常也不太将视线放在旁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