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高,船上的兄弟没有你的尺码,你用我的将就穿一下。”
苍星·哈珀随手扔给荆榕一套干净的衬衣和裤子,打开了船舱内的加温系统。
暖风徐徐吹入船舱,船长室内逐渐升温。
荆榕将干净的衣物放在一边的沙发上,手指搭在衣领处,刚要解一颗扣子,动作却停了下来。
他看向苍星·哈珀。后者找了一把椅子坐着,正不动声色看着他:“怎么了,小朋友,突然不会自己穿衣服了吗?”
荆榕低声坦然说道:“对。”
他坦坦荡荡看着苍星·哈珀,连发尾都还凝着水珠,水珠滚落后,滴滴答答顺着脖颈一路往下流淌,那双乌黑的眼睛望过来,即便知道其中并没有特殊的表情,却总让人觉得磨人和缠人。
苍星·哈珀哂笑一声,走过来为他解扣子。
荆榕坐在沙发上,苍星·哈珀微微附身,凑近了替他拉开外套和衬衣的领扣,越往下越低,荆榕伸长双腿,苍星·哈珀顺势坐了上去。
他一只手勾着荆榕的衣领,一手不紧不慢地解他的衣服,浅灰色的眼逼近了,里边淡淡清光,一片冷静,这片灰色的冷光就好像长风吹拂的冰原一样,看不出任何波澜。
只有二人升温的呼吸无声昭示着什么。朱雀柔软的羽毛轻轻扫过苍星·哈珀的小腹。
“毕业生,你的任务有时间限制吗?”苍星·哈珀不动声色地问道。
荆榕说:“有,一小时四十分钟后我会回中央塔。”
“我觉得时间有点紧。”苍星·哈珀按住他某个不安分的位置,眼里一片冷静清光,“新毕业生,我觉得你要克制一下自己,你觉得呢?”
“优良的作战人员需要在任何时刻保持冷静。”
荆榕微微仰头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人,说道,“听说这是兰恩·维克托的人生信条,我也十分同意。先生,不然您尝试一下从我身上下去?”
被海水浸湿的裤子正沾在肌肤上,体温的接触因此也变得格外清晰。
小苍兰的气息淡淡飘散。
苍星·哈珀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正要下去,却被荆榕揽着肩膀扯了回来。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阔别多日的吻。
年长的人总是更加善于冷静撩拨自己的恋人,即便这本来不在计划之内。
苍星·哈珀冷静地看着这把火如何烧起来,以至于连自己一并没入火中,被焚烧殆尽。
太荒唐了,太离谱了。
他可是苍星·哈珀。
苍星·哈珀有一天也会在自己的船上,与小十岁的恋人不顾一切地投身狂热之中。
苍星·哈珀低声说:“小朋友,今天你得快一点了。”
荆榕指尖掠过他银白的发,在他耳边轻轻说:“这要取决于您了。”
小朱雀和玄武打了一架。
灵蛇在上,它时而缠住朱雀蓬勃的羽翼,时而用自己的身体缠住朱雀,牵绊它的脚步,双方的战意并不浓烈,与其说是打架不如说是缠绵。玄龟在深海之下伸展、铺平,几乎以没有情绪波动的平和态度迎接了朱雀的到来。
苍星·哈珀的衣袖和衣摆都被沾湿了。
海风徐徐吹起波浪,劫掠船的发动机声音转到最小,顺水逐流,船帆摇动转向,顺着风的方向,护送他们归程。
“你们说,老板和二老板到底哪个是……”
甲板上,无聊站岗和警戒的洛克正小声和斯蒂芬一伙讨论,他们比了一个上和下的手势。
“你敢在凤凰号上讨论这个问题?”一个伙计低声说,“我都替你们感到脖子凉。”
众人齐齐噤声,想了想后果之后,的确感到脖子一凉。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