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澜意晚上是一个人睡觉,他很落寞。没成亲前他也是一个睡觉,成亲后一直跟郑山辞一块睡,现在又是他一个人睡觉了。
因为有人一起睡过了,现在又是一个人睡,虞澜意觉得日子有点难捱。
他评价自己的状态,度日如年。
郑山辞从地方回来,他已经独自一个人度过六十年了。六十年太难熬了。
虞澜意委屈的把头埋在枕头里。
郑山辞太坏了,他一点都不想他么。
虞澜意心里难受,那他也不想郑山辞了。
早上起来虞澜意就把自己不想郑山辞的话忘记了,他还是在思念,但他死鸭子嘴硬,他不会给郑山辞写信。
明明都是郑山辞的错。
过了一个月郑山辞寄了一封信回来。
“少爷,姑爷写信回来了。”
虞澜意心中一喜,面上故作冷淡,“拿来给我看看。”
金云把信封递给虞澜意。
“……”
虞澜意拿着信回屋自己一个人偷偷看。
郑山辞说了一些在西川县的见闻,最后还解释了自己为什么要去西川县。虞澜意看见这瘪嘴,现在人都到西川县,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不过虞澜意看了心里还是舒服一些。
郑山辞还在信封里塞了秋海棠,他从西川县回来就是冬天了。秋海棠的香气沾满了信纸,手指残留余香。
读书人的花样真多,虞澜意羞恼的想。
他这样想着还是不可避免的回味起来。郑山辞待他挺温和的,现在还会主动写信了,既然他主动写信了,虞澜意打算大发慈悲放过他,给他回信。
虞澜意兴冲冲的回信。
他心想要表示冷淡跟不满,只给郑山辞写几句话让他知道好歹。
结果越写越多,一不小心就写了三张纸。虞澜意不想检查有没有错别字,他怕自己又要纠结不该给郑山辞写这么多,他咬牙喊金云进来。
“你把这信寄给郑山辞。”
金云应一声就把信封收走了。
虞澜意捂着脸趴在床上,郑山辞不会嫌他烦吧。谁让他去西川县要去两个月,他烦就烦吧,烦也要受着,都是他自找的。
郑山辞收到虞澜意的信是在一个下雨天,他跟几个同僚把文书整理好,都察院的人请他们去酒楼里用膳。
郑山辞喝了几杯酒有几分微醺,他听见雨打在芭蕉叶的声音,酒席上言笑晏晏,觥筹交错,众人说话的声音在脑子里回响,仿佛隔着一层面纱。
他抬眼看向窗外,看见芭蕉叶在风雨中悠悠摇曳,他的唇角含笑,多看了几眼。有人在喊郑大人,郑山辞端着酒杯再次投身在酒席中。
“这次多亏了几位大人,我写给内阁的折子都提了几位大人的名字。”都察院的官员说道。
听见奏折上有名字,跟郑山辞一块出来的文官面上就松快多了,他们来西川县一趟不就是为了政绩,为了在陛下面前混个名字。
郑山辞在武明帝面前已经留名,但他还是要时常去刷刷存在感。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郑山辞跟同僚道别,他们撑着伞离开,回到驿站洗手洗脚后,郑山辞坐在床边拆开信。
虞澜意先是谴责了他一番,然后就说买衣服跟买鸭子的事,他说话没有逻辑,东一句西一句,想到什么就写什么。郑山辞很有耐心把信看完,他还看见信上有错别字,郑山辞笑了笑。
他知道虞长行是武明帝的伴读,是别人家的孩子。虞澜意也是别人家的孩子,一看就没好好读书。
他觉得有点可爱。
郑山辞没有再给虞澜意回信,他很快就要回去了。
两个月的旅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