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
虞澜意随意叫了碧螺春,坐在大堂目光炯炯环视四周,只要郑山辞跟杏哥儿出来,他一眼就能看见。
金云小声说,“少爷我们还是坐包厢吧,大堂太吵了,一点也不隐蔽。”
“隐蔽”?需要隐蔽做什么勾当。
虞澜意赌气,“不用,我今天就想坐在大堂喝茶。”
过了一刻钟,杏哥儿眼睛有点红,他脚步飞快走了,等了一阵郑山辞才从包厢出来去结账。
郑山辞走出茶楼,虞澜意悄悄跟在郑山辞身后,然后不经意间窜到郑山辞前面堵路。
郑山辞:“虞少爷有事么?”
“你把杏哥儿惹哭了。”虞澜意跟个流氓一样堵着郑山辞说话。
金云跟过来见状左顾右盼下意识在小巷口门口堵着给自家少爷放风。
“这跟虞少爷没关系。”
虞澜意明目张胆打量郑山辞,“怎么跟我没关系,我好奇。你不说今天就走不了。”
“这是旁人的隐私,我没理由告诉虞少爷。”
郑山辞在包厢把话挑明,拒绝了杏哥儿。这件事本就对一个还未出嫁的哥儿名声不好,郑山辞不想把这件事作为谈资。
虞澜意有些烦躁起来,他冷冷的说,“你是不是喜欢杏哥儿?”
“没有。”
听了这句话,虞澜意的脸色好看一些,“你对他没心思就好,他不适合你。”
郑山辞弄不懂虞澜意,他尽量保持温和的语气,“我对谁有没有心思都跟虞少爷没关系吧。”
虞澜意闻言瞪圆了眼睛,恶狠狠的说,“迟早会有关系。”
他看向郑山辞被吸引过去,愣愣的看着他一眨不眨的,仿佛在他面前是玉盘珍馐一样。郑山辞都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他说道,“虞少爷没事我先走了。”
两个大男人对视什么,郑山辞懊悔。
“我知道你住在郊外。”
郑山辞脚步一顿,还是走了。
虞澜意捧着脸,觉得郑山辞越看越好看,脾气跟气质也很合他胃口。杏哥儿的脾气比他还不好,他的脾气好一些,跟郑山辞在一起又不会欺负郑山辞。
他好心情的走过去拍金云的肩膀,“别看了,我们回府。”
郑山辞把杏哥儿拒绝后,在翰林院有武成伯的亲戚,他们对郑山辞阴阳怪气的,好友们帮他挡了。郑山辞还是好脾气不以为然,觉得被阴阳怪气几句伤不到皮毛,再者他拒绝了杏哥儿,武成伯有点情绪很正常。
他现在处于弱势,心里哪怕有气也不能表露出来。
下值后跟好友说几句,郑山辞去书铺挑了几本书回去。他刚在院子里泡好茶,拿着书准备享受闲暇日子。
门口传来敲门声。
郊外人烟稀少,还有人来敲门,他没吭声。
敲门的声音持续不断,越来越急切,耐心已经告罄。
郑山辞拿着长棍,打开门栓。
虞澜意穿着一身骑装,手里拿着两只兔子,牵着马大大方方的走进来。
“你就住在这里啊,看着挺干净的,就是有点小。”
他说话间大马就把郑山辞的茶壶霍霍了,跟主人一样旁若无人在院子里晃荡,伸出马嘴去吃树上的嫩叶,一口下去树叶就缺一个大口。
“虞少爷……”郑山辞忍了忍。
“我刚跑马回来,水囊里的水喝完了,我想喝水。”虞澜意可怜巴巴的说。
郑山辞忍了气说等着。
他拿了虞澜意的水囊给他灌凉白开。
虞澜意是真渴,喝了好几口才把水囊扔在马背上。
他又恢复自在坐在郑山辞对面问他,“你看什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