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用膳时,长阳侯跟虞长行都回来坐在位置上吃饭,他们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长阳侯:“今天你们去看状元游街了么,我听朝中几个大臣已经在说榜下捉婿了。”
“看状元游街都是年轻哥儿爱去看,我就没去看。听见点风声说今年的一甲都是好苗子,萧高阳跟姜兰礼这两个孩子我知道,这状元名不经传的不知道是哪的人,只说家世贫寒。”
虞夫郎虽没看,但他还是留心着。他觉得萧高阳跟姜兰礼这两个人就挺好的,他想给虞澜意拉拉线。
家世贫寒的就算了,虞夫郎不想虞澜意嫁过去吃苦。萧家跟姜家都是百年世家,家里没有爵位。他们家是勋贵,大儿子在陛下身边得力,嫁到这两家去不会吃亏。
虞夫郎正打算说说萧高阳跟姜兰礼试探一下虞澜意的态度。
虞澜意:“这状元有这么抢手?”
虞夫郎从儿子的态度觉察到一点微妙的情绪,他不问萧高阳跟姜兰礼。
长阳侯见虞澜意好奇,他说道,“这状元郎家世不显,陛下却很喜爱他,前途无量。像是武成伯对他是势在必得,他家那个杏哥儿嚣张跋扈,世家子弟不愿娶这样的哥儿回去做主夫。拿捏一个没甚根基的状元还是可行。”
长阳侯对虞澜意的亲事上心,知道京城里还有几个刺头哥儿跟自家哥儿一模一样很难伺候。特别是勋贵家的哥儿眼光高,又被宠爱长大,这上哪儿去找个包容心强的儿婿。
找个侍从来伺候少爷的,能从皇宫排到城门口。这是成亲,又不是找个侍从,不能将就,也不能掉价。
这过一辈子的事,要找个顺眼的。
虞夫郎对自家小儿子没甚要求,说要门当户对这也是为了以后的日子着想,家里有大儿子顶着当顶梁柱,嫁妆家里绝不亏待,小儿子找个人品贵重,疼人的就好。
这世家子弟看来看去,虞夫郎觉得知根知底的人才好。这知根知底的人又不想跟虞澜意在一起,把虞夫郎头发都要愁白。
听见长阳侯说起状元郎,虞夫郎有些模糊的想法从脑海里一闪而过。
虞长行没说话,他对成亲这类事避恐不及,趁着家中长辈都在抓虞澜意的亲事,虞长行不往前凑,怕被抓着一块教训。
虞澜意扒拉着饭碗,他想到状元郎把他的香囊拿在手心里,他觉得这状元郎比探花郎还好看,姜兰礼也好意思做探花郎。
他为状元郎愤愤不平。这人瞧着年轻不至于娶亲了吧。一般的书生都是要等科举名次出来了才成亲,这样心里才有底,知道要挑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家人心思各异用完晚膳,虞澜意起身回屋,他在衣柜里挑了几件衣裳,躺在床上。把状元郎跟叶云初比了比,相貌是不相上下的。
成亲真烦。非要从歪瓜裂枣的男人里挑一个好的男人。虞澜意心烦的埋进枕头,把被褥一拉,闹心的睡觉。
翌日虞澜意就在家里待着,金云把消息打听清楚就来告诉虞澜意。
“少爷,我打听清楚了。状元郎叫郑山辞,家里是小山村的,没有娶亲。听来往的同窗说,这状元郎不近男色女色,一心只读圣贤书。”金云说,“少爷,我看这状元郎是个书呆子。你不是说最不喜欢这木楞木楞的书呆子么,我看这人不知道疼人。”
虞澜意说,“这一心只读圣贤书才能考状元,不然像那些纨绔子弟只想等家里使劲。他又不近男色女色,说明不爱去乱七八糟的地方,这是人品贵重。男人嘛,先立业后成家,都当上状元了,这成亲的事该提上日程了。”
说着虞澜意唇角微翘。他心情好上一些,但还有些犹豫,毕竟这人才见一面,要多看看人品。
金云瞠目结舌,“少爷这么知书达理,有点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