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时候脑子撞到石头失去了三岁前的记忆,他醒过来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母亲,母亲说他的后脑勺有包,所以为了尽快好起来把脸也包起来了。
难道这些事都跟他小时候三岁前的记忆有关?苏言想到母亲一直阻止他去聂府,他的记忆跟聂府有关么?
还有父亲突然转变的态度是为什么?
苏言想得脑子里一团浆糊。
翌日他去刑部当值,杜宁把他叫走去现场记录卷宗。
杜宁对这些事很熟悉,这次叫上苏言就是带小年轻出来锻炼锻炼。
仵作说完,苏言就拿着笔记下来。
他们分析现场,苏言还是要记录,站了一上午,有什么需要记下来的东西苏言都要记下来。晌午杜宁见这个时辰也不想回膳堂去吃剩饭剩菜,大喊一声:“去面馆,我请客。”
刑部的官员一听上官请客,哪怕是吃一碗面什么能加的料都加了。
只有苏言老老实实的叫了一碗阳春面。
杜宁笑着说:“我虽不像郑兄那样带你们去食肆里吃一顿,一碗面条还是请得起的,再怎么也要来一碗肉丝面,再加个蛋。你跟我坐一块,阳春面不要了,来两碗肉丝面,一个碗里放两个鸡蛋。”
面馆老板应了一声,杜宁是这里的常客,这面馆的老板认识杜宁。
苏言拘谨的坐在杜宁的对面,位置不够,刑部员外郎让苏言挪一挪跟他挨着坐,叫了一碗宫保鸡丁面,又加了一个鸡蛋。
员外郎跟杜宁说了一会子话,面条就端上来了。
杜宁跟苏言的碗里都有一大勺酸萝卜肉丝,还有两个金灿灿的荷包蛋。
员外郎眼睛都看直了:“我还是太含蓄了,我该要两个荷包蛋。”
杜宁笑呵呵的:“我家里吃面,厨房一般只煮一个荷包蛋,出来吃就喜欢吃两个蛋吃到饱。”
员外郎大喊:“老板再给我加一个蛋!”
面馆老板看了员外郎一眼,脑子把面跟人对上爽快的应一声。
“这面馆老板厉害着,谁跟他说要吃什么面,他都记得清楚。”员外郎说。
苏言还在给面子的应和,杜宁几口就把面吃完了,“你们先吃着,我再去现场看看。”
这次的案子还是有些压力,杜宁看似大大咧咧的,做事还是很仔细,所以他对同样细心的苏言有好感。
员外郎的面来了,他见杜宁让苏言出现场知道杜宁看重他,跟他多说了一些刑部案子上的事。什么食不言,寝不语。他们这些在刑部的官员案子一旦忙起来,能松快的时间就是吃饭的时候,这还让人不说话要疯。
苏言问道:“这么多案子,大人都能记住太难得了。”
员外郎把两个荷包蛋吃完说道:“这些案子都刻在脑子里一样,这些案子说来说去大部分都是因为利益发生的案子。你说因为亲情,爱情,友情杀人的也有,这一般就是因为情绪杀人,这情绪杀人背后还是利益。你的利益,我的利益杂糅在一起了。就像这个案子,我们第一时间怀疑的还是这件案子发生后的受益人。”
利益纠纷。
苏言记住员外郎的话。
一行人吃完面继续去现场。
过几日把案子结了,杜宁看苏言做的卷宗不错,点头道:“你以后就跟着我们出现场。”
苏言:“谢谢杜大人赏识。”
杜宁摆手让他下去了。案子结束后,晌午就没理由到外边吃饭了,杜宁去膳堂,碰见郑山辞正打了一碟红烧肉,他看着眼馋。
郑山辞扯他的袖子:"你打酸笋肉丝。"
杜宁不动声色的点头,众人打了饭菜都是摆在一起吃。
杜宁立马就用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