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陈恕越靠越近,最后悄无?声息吻了?上来,他的吻一向很轻柔,带着温水煮青蛙般的慢条斯理,但?每次触碰到舌尖的时候都吮吸得格外狠,让人连舌根都在发疼。
“唔……”
庄一寒被他吻得浑身发软,闷哼声溢出唇缝,双手紧紧搂住陈恕的脖颈才不至于滑下去,他呼吸急促,意乱情迷时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念着他的名字:“陈恕……陈恕……”
“嗯。”
陈恕饶有耐心,一遍又一遍应着,庄一寒的指尖顺着他的手臂缓缓下滑,不经意触碰到一片雪白的纱布,动作就此顿住
那是陈恕为了?救他留下的伤。
没人比他更?清楚,这条伤口未经包扎的时候有多么鲜血淋漓,狰狞外翻,哪怕将?来愈合也会留下一道无?法抹去的痕迹。
陈恕那么漂亮修长的一双手,后半辈子都要带着这道疤痕一起?生活,
那么怕水的一个人,偏偏要冒着生命危险跳下去救他。
庄一寒每每看?见,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带着难以言喻的隐痛,他闭目皱眉,只感觉心里藏了?许久的话正在蠢蠢欲动,控制不住想?要挣脱牢笼:“陈恕,我……”
“我……”
他唇瓣颤抖,那几个字忽然控制不住冲出舌尖,那一瞬间耳畔所?有声音都寂静了?下来:“我爱你……”
他说,我爱你。
然而因为嗓子太过嘶哑,爱意太过低沉,入耳竟是无?声,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说完这三个字,庄一寒仿佛卸下了几千斤的重?担,他低低喘息着,心跳未平,只感觉脸颊发烫,已经没有勇气再说第二遍。
陈恕读懂了?庄一寒的唇形,却什么也没说,他只是用那种带着淡淡笑意的目光望着对方,然后缓慢抚摸着对方滚烫的脸颊,厮磨温存。
“后面?几天有什么想?和我一起?做的事吗?”
他散漫问道。
想?一起?做的事?
庄一寒一愣:“什么意思?”
陈恕漫不经心啄吻着他的脖颈,一下又一下,因为情绪淡淡,低沉的声音总是有一种禁欲感:“除了想和我一起过年,还有什么?”
庄一寒这才意识到自己想?歪了?,然而他的脑子因为刚才的激吻乱成一锅浆糊,短暂失去了?思考能力,一时间居然想?不起?还要和陈恕一起?做些什么:“还有……还有今天要陪你一起?去医院拆线……”
陈恕很耐心的轻嗯了?一声:“还有呢?”
庄一寒睫毛轻颤,在眼下打落一片阴影,他肤色白皙,其实长得很是精致漂亮,只是眉眼偏向狭长,大多数时候只让人觉得冷冰冰的,凑近了?才能感受到几分破冰融雪的美:“快过年了?,我们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去超市买点东西吧。”
庄家只剩兄弟两个,那些亲戚也已经断绝了?来往,每次过年都没什么人,庄一凡偶尔还会出门给自己找点乐子,庄一寒则是真的待在家里一步也不出去,除了?忙公事还是忙公事,平常还有保姆阿姨嘘寒问暖,但?等?她放年假回?老家,整个家里就只剩庄一寒一个,空荡荡的更?是冷清。
不知道今年会不会不一样些……
“好,”陈恕答应了?,“还有别的吗?”
庄一寒认真想?了?想?:“也没什么了?,再就是几个朋友约了?酒局,让我带你一起?去玩儿,我怕你嫌吵,就没答应。”
陈恕似笑非笑问道:“你想?去吗?想?去我就陪你去。”
庄一寒其实也不喜欢人多的场合,但?不知道为什么,居然点了?点头:“那就一起?去吧。”
陈恕挑